德妃恍若未闻,只是语气淡淡道:“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跟自己较劲。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不像你,非要那个位置不可。太子殿下年纪不大,可是品性上佳,将来他当家做主,我儿也未必会被其搓磨。”
“呵呵,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德妃不再搭理她,径自进了宫殿之内。
倒是端嫔跟在后头,不忘又瞪了谢贵妃一眼。
几天后,皇上的病有所好转,已经能下来走几步路了。
见此,宫内外自然是都十分欣喜。
而李幕仍然是每天勤恳地在他床边念奏折,偶尔也会听皇上训示几句。
“不错,你这些折子都批复地很好,自今日开始,你便负责批阅这些折子吧,若是遇到不决之事,可以来问朕,也可以去请教几位老师。”
“是,父皇。”
李幕知道,皇上此时所提到的几位老师,便是指太子少师、少傅以及少保。
赵震已经被调回京城,且手握重兵,而他又时常被赵震指点武术以及兵法,进步可以说是一日千里。
这日,李幕在偏殿批阅奏折之时,又被几位阁老们给围上了。
还是因为江南水患之事。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承乾宫已经乱做了一团。
直到有内侍过来通报,李幕等人才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李幕率先进了殿,几位大人们在殿外等候,抓住一个小内侍便问道:“出了何事?”
“今日皇上喝了一盅燕窝,之后不多时便吐了血,太医院的人来请脉,说是中了毒。”
皇帝被人下毒,而且还是在深宫之中,这的确是一件大事!
张阁老扭头就看到了仍然跪在那里的谢贵妃,“何人所下?”
“目前还在查,不过那盅燕窝是端嫔娘娘喂给皇上食用的,此时已经被皇后派人拿下审问了。”
梁阁老则是不经意间转了下头,与谢贵妃的眼神正好对上。
两人心照不宣地都别开了脸,宫里头又有人匆匆地进出。
对于谢贵妃,大家就好像根本看不见她一样。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李幕才从里面出来,“几位大人放心,父皇如今无碍了,只是那毒极其霸道,想要解毒,还需要一些时间。”
张阁老的一颗心这才放回到了肚子里,“有人敢对皇上下毒,殿下近来也当小心。”
“是,多谢阁老。”
话落,李幕到了谢贵妃跟前,伸手将人扶了起来,面色温和道:“贵妃娘娘先行回宫吧,您日日在这里跪着请罪也不是个办法,听闻您的腿已经受了伤,还是先回去好好调理吧。”
谢贵妃的眼泪哗一下子便出来了,“多谢太子。”
“贵妃娘娘无需如此,您是贵妃,待父皇的身子好些之后,定会诏您过来问话的。眼下还是得好好调理身子,父皇正好也需要静养,过些日子,待父皇身体大好了,您再来请安也不迟。”
谢贵妃一脸感动,“多谢太子殿下了。那本宫就先回去,只是还盼着皇上能好好休息,龙体最要紧。”
“您说的是。”
李幕一招手,便有宫人过来,“去备一软轿,贵妃娘娘的膝盖上可能有伤,小心服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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