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浴室墙上贴着一面半身镜,每次走进来都会立即看到自己的模样,我第一次认真的审视自己的外貌,就是通过这一面镜子。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没急着打开水阀,而是想到了刚刚白奕问的那个问题——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这是一个让我隐隐有些忧虑的问题,我并不敢确定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当时我和浅浅坐在长凳上,她认为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说自己失忆,这让我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我想不到她这么快开始坚信我经历了失忆。
我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投向远方,看到几个跑步的人在公园外的路边挥洒汗水,她说的对,没有哪个人会开这种没意义的玩笑。
“那你相不相信这件事,是刚刚,就在这里发生的?我一觉醒来,好像只是在长凳上小睡了一会,但却完全无法想起任何事情。”我说。
她这回没有立即回复,而是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个廊亭,再看向我,语气平静道:“为什么不信?”
我有些惊讶,重新将视线放回她身上,她的眼神依然很认真,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样子。她有一种独特的智慧,且这种智慧使她拥有洞悉一切事物的直觉,她坚信这种直觉,或许我从她身上感受到的那种纯粹,就与她的这份坚信有关。
如果不是因为她身上那种平凡女孩的气息,我都要怀疑她早就知道我的失忆,这是一场她参与在内的阴谋。
我似乎是一个对阴谋有些敏感的人,我能感受到,她身上没有某种人的气息,只是,我意识里所谓的某种人,又是指什么?我不明白,但是我的大脑已经自行完成了判断,或许这是曾经的我遗留下来的直觉。
看来我以前所从事的,也并非什么寻常行当。
我心中明了,露出了微笑对她道:“不过我还记得一样东西。你好,我叫吴己,自己的己。”
我向她伸去自己的右手。
“我叫何浅澄,浅显的浅,澄明的澄,家人都叫我浅浅,你也这么叫我就好了。”她也微笑着用右手握住了我的右手。
她的手心微烫,我意识到她可能刚刚运动完。
“好。”我也笑了笑。
“失忆的话,我可能也帮不了你什么,你以前经历过这种症状吗?”她问。
“噢,抱歉,你都不记得了。”她立刻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歉意一笑,“你身上没有手机吗,或者别的什么,最好是可以先找到你的家人朋友。”
我身着一件普通的短袖,我掏了掏长裤的两个口袋,里面没有任何物品。
形势开始往我最担心的方向发展了,如果这是一起突发事件,我身上不至于没有任何东西才对,难道我的状况真是经人策划,或者说是经我自己策划?
她见状也出现了迟疑,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并非她自己开始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