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岁了,在心智上还跟普通的中学生一样天真无邪,喜欢的也都是些小女生喜欢的东西,跟学霸爹妈完全不像。
还没见面,从她和周围格格不入的粉红色房门上也能窥见一二。
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赵松上前敲了敲门,清清嗓子道:“邓畅小姐?我是赵松,我师父是你父亲叫来给你看病的。”
“滚!”里面传来一声歇斯底里地大叫,接着是一串东西砸在房门上的声音,“都给我滚,都说了我没病!”
聂天微微皱眉,立刻给周围设了个防止偷听的禁制,让邓畅的尖叫没法传到楼下。
看得出来,邓立华夫妇心脏都有些不太好,聂天虽然对普通人并无什么感情,也不希望他们再受什么无谓的刺激。
不过被邓畅这么一闹,也没什么劝解的必要了,聂天挥手让赵松退开,干脆握住门把手一用力,房门应声而开。
邓畅显然没料到对方敢就这么开门进
来,瞬间愣在原地。
而在看清房间里的情形之后,聂天也忍不住有些意外,年纪更小,修为更浅的赵松更是露出了厌恶的表情,蠢蠢欲动很想把整个房间都拆了。
只见这件三十多平米的卧房内,目光所及的地方全都贴满了黄灿灿的符纸,上面画着些连聂天都看不懂的符号和图案。墙边的书桌上乱成一团,各种专业书籍被甩在地上,取而代之的是各种鸡血、羽毛笔、桃木剑之类民间传说中用来驱邪的东西。
主角邓畅则披头散发缩在墙角,听邓立华的描述,他这位心爱的小女儿应该是个亭亭玉立的大美人才对。但出现在聂天眼前的邓畅全身苍白,惊恐瞪大的眼珠子包裹在浓厚的黑眼圈中,已经瘦成了皮包骨,浑身都在不由自主地微微发颤,像是无时无刻不处在极度的恐惧之中。
看着邓畅这副样子,聂天和赵松都瞬间明白了邓立华的担忧,除非同是修道之人,并对某些邪门歪道的法子有所研究,否则谁看到这幅样子,都会觉得邓畅一定是中邪了的。
邓畅一手指着聂天,目光中满是惊恐,想要尖叫,张开嘴却只发出了“荷荷”的声响,于是抖得更加厉害了。
聂天设下的禁制还没有被撤下,所以楼下是听不到任何动静的,但即使是有了心理准备,聂天还是忍不住微觉不耐。
现在邓畅的样子根本是已经失去了理智,别说问话了,就连稍微碰一下都会激起邓畅的应激反应,根本没办法交流。
聂天叹了口气,随手给邓畅扔了个静心咒,随着邓畅闭上眼,心中那股烦躁的情绪终于消失了。
聂天终于有空仔细观察房间内的摆设。
看得出来,虽然邓立华本人是不相信封建迷信的鬼神之说的,但家中明显还有别的人相信,也或许是急病乱投医,这房间里的摆设不知道是邓畅自己搞的还是请了什么民间道士,符纸就不用说了,除了装神弄鬼之外什么作用都没,就连基本的摆设也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