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就好了?”赵松瞪大眼:“不是说这蛊很可怕吗,师父您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怎么就好了?”
聂天挑眉:“我何时说过,此蛊很可怕?”
赵松哑然。
的确,聂天只说过此蛊至淫至邪,从未说过它很可怕,都是自己的脑补……
“但是师父,到底谁要害您?”赵松百思不得其解。
要说仇人,也就临城的那几家,可他们死的死逃的逃,就算还有漏网之鱼也都被吓破了胆,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了。
可看邓畅这样子,显然又是精心设计过的,还绕了邓立华、张全和孙仲景这么大个圈子,估计为的就是消除聂天的警戒心。
赵松瞬间脑补出了一万种阴谋诡计,吓得背后都被冷汗浸湿了:“师父,咱们怎么办?”
“身为本尊的弟子,心性怎么如此不定!”聂天轻斥一声:“兵来将挡,既然有胆把心思放到本尊身上,自然要承受代价。”
聂天说完,干脆地叫醒了
邓畅。
这次过后,邓畅体内的蛊虫灰飞烟灭,再无法出来作乱,邓畅自然也能恢复理智了。
邓畅悠悠转醒,虽然黑眼圈依旧恐怖,但长时间浸透在眼眸中的恐慌已经不见了,她像是很久没再见过世界本来的样子一样,睁眼时还残留着些许惊恐,但又很快被好奇盖住。
看来,之所以变得那么神经质,的确是蛊虫的原因。
聂天点了点头,看向邓畅好奇的眸子里,沉声道:“邓畅,你体内的蛊虫,我以尽数毁去,你现在要回答几个问题。这段时间自己有多么不对劲,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吧。”
邓畅眼中闪过一丝恐慌,但还是强忍着点了点头。
“很好。”聂天继续问道,“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三天前。”邓畅小声回答。
她想问,但面前这个男人表情十分严肃,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让人不由自主信服的气场,这又让这个不经世事的女孩觉得自己是不是多想了。
三天前?
聂天顿了顿,又问道:“在那之前,你有见过什么人,或者觉得哪里不对劲?”
邓畅轻轻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很多人问过我,但是没有。”
“不可能。”聂天断然否决,又循循善诱道,“不仅是遇上什么坏人才叫做不对劲,你身边有什么朋友性格突然变了,或者突然邀请你去什么陌生的地方,或者有新来的转校生、老师?都可以。”
根据邓立华提供的资料,邓畅现在正在滨海的另外一所大学里读研究生,所以聂天才有这一问。
这次邓畅沉默地久了一点,过了一会儿,眼睛突然一亮:“对了!就在一个星期之前,我们实验室新来了一个交换生,是从国际班转来的,叫山田常子,我还是她第一个交上的朋友呢。”
果然不出所料。
聂天心里有了定论,见邓畅迷惑不解的样子,也不打算解释,只淡淡说:“我知道了,你休息吧,睡醒之后,一切就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