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扬地走在最前方,谁胜谁败一目了然,但只有站在身后的聂天才能发现,宣郁佳的步伐有些微妙的僵硬。
原因也很简答,他所下的禁制已经让宣郁佳的奴性被激发到最大值,现在即使是表演,但让她走在聂天的前面,还要装作一副胜利者的样子,对现在的宣郁佳来说也是极大的煎熬。
但好在这样的煎熬不会持续太久,刚刚走出机场,一辆挂着莫名其妙符号的加长林肯就停在众人面前,后座车窗摇下,露出一张典型的东南亚中年男人的面孔。
男人带着墨镜,嘴角绷得笔直,看不出来长相,但从宣郁佳猛然僵直的脊背分析,来人在玄阴宗里面的地位应该不低。
“师兄。”宣郁佳很快调整好状态,隔着车门恭恭敬敬给男人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而跟在身后的老田等人也同时行礼。
几十个人同时弯腰,直愣愣杵在那里的聂天就显得额外显眼。
要是按照平日里的习惯,宣郁佳这时候应该回头狠狠呵斥聂天的无礼才对,但理智虽然告诉宣郁佳这么做才正常,但太
过于违反她的奴性本能,结果只能僵在原地,撅着屁股看起来颇为滑稽。
宣郁佳不直起身,她的部下们当然也只能跟着保持九十度鞠躬的姿势,引得来往行人纷纷驻足观望,互相讨论这到底是来了什么大人物。
好在聂天很快反应了过来,失笑不已,故意上前一步,高昂着头颅毫不客气地问道:“你就是宣郁佳的头儿?”
聂天暂时没有兴趣探知对方的修为,但从宣郁佳那么忌惮的表现来看,至少不会比宣郁佳更弱。
赵松机警地躲在后面,不敢轻易地和聂天对话,以免演技不佳露馅。
虽然对现在的聂天来说,要干掉面前这个装逼男,根本没什么难度,但他们的目的是一窝端掉这个名叫玄阴宗的宗门,只杀掉这么个小虾米不仅没什么用,万一引起大鱼们的警觉选择逃跑,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聂天用的是国语,墨镜男似乎不是国人,根本听不懂,只能一脸迷茫地望向宣郁佳,等待她的翻译。
宣郁佳这时候也回过神来,起身恭敬地道:“组长,聂少只会国语,他问您是否是我的上级。”
墨镜男这才了然地点点头,张开嘴叽里咕噜说了一串鸟语,聂天听得头晕目眩,只觉得异常烦躁。
“聂少,组长请您上车。”宣郁佳回头对聂天说道。
虽然已经极力克制了,但直接面对聂天时,宣郁佳还是不免露出了几分恭敬,看得老田等人心惊肉跳。
好在墨镜男看起来并不在意,挥挥手示意车边的保镖打开车门,露出里面宽敞的座椅。
足够五六个人坐进去也不会显得拥挤,聂天看了宣郁佳一眼,弯腰跨进车里面,坐在墨镜男的对面,但还是一脸的不爽,赵松更是拉长了脸,紧紧贴着聂天,压根不看他们。
许久没演戏,倒有着几分新鲜。
墨镜男看起来对聂天的行动十分满意,也知道赵松是聂天的弟子,直接无视了他,嘴角纠结地牵起,似乎是露出了一丝极为别扭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