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铳管的铁箭能比,
虽然这炮没能射到甲板,但是其强大的威力,依然在板屋船的船身上砸开了一个大口子。
赵震这是第一次见己船上的火炮击中对方,也是兴奋异常,当即大声喊道:“周鼎给我记下来,炮长胡三筒,荣获首炮命中之功!”
虽然不知道这首炮命中工奖励是什么,但是水手们的士气一下子上来,甚至还隐隐有些期待对面的船赶紧过来。
板屋船并没有让大家失望,李南臣见己船中炮,当即命令士兵拼命划桨,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两条船终于进入到了平行方位。
低沉而嘶哑的牛角号再度响起,板屋船上的突然飞起了如蝗箭雨,钉得裹着湿棉被的木牌乒乓作响。
趁着箭雨的间歇,赵震快速露头观察了一眼,双方的距离缩短到了三十步内的范围,他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对船甲板上朝鲜士兵排成的厚厚阵列。
阵列首排的士兵举着盾牌,后排的士兵举着刀枪等待着厮杀,船舷和艉楼上的弓箭手正在居高临下地射击。
这差不多得有二百人!毕竟是第一次独立指挥海战,赵震心中多少还有一些恐惧。不过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将是军中胆,自己绝不能表现出半点动摇。
深吸了口气,赵震一边摇着手中红旗,一边高声呐喊:“左舷首炮、次炮装铁弹,放!船舵往右偏三分,保持与贼船距离!”
赵震一声令下,船舷的两门弗朗机炮依次发射。
辽客号若说技能最差的就是炮手,但三十步的距离也再难射偏。十两重的铅子,以斜线彻底洞穿了敌阵,眼见着对方的士兵如麦子般伏倒。
“贼人炮火凶顽,靠上去,快靠上去。”李南臣挥舞着战刀,冲着桨楼怒吼。“地字号铳筒发射。”
敌船的负隅顽抗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自家的弓箭又因为逆风显得绵软无力,这时能依靠的就只有铳筒了。
铳筒锻造不良,两刻钟之内只能发射一只,但若任凭对方炮射,那么士气就再难维持。
随着李南臣战刀落下,拥有射界的两门铳筒连带着泼天的箭雨,夹杂着巨大的破空声一起向辽客号袭来。
纵使沙船的突然偏头,让开一只描向船首的铁箭,但是另一只二斤半铁箭则直接从甲板扫过。
火药带来的巨大动能一举带飞了船舷的甲板,甚至将持板的水手也被巨大的冲力带得在船上翻滚起来。
木牌一撤,十几只弓箭便趁虚而入,直接在甲板上了钉出了两列箭线,惊得贴在船舷的士兵不断喘息。
吴大彪子顺着缺口看去,那板屋船已渐渐完成,侧限之上,那细细铳筒居然排成了一行!
在沙船的船尾,一条被绳索拴住的木船船头,秦耀祖一脸兴奋的表情。已经快被那些账目折磨疯了的老汉,弓箭和火炮的声音飘到他耳朵里,居然如听到了之音。
“二虎子,走,让兄弟们带着家伙,咱们去给这船东家助助拳。”
“大人,人家也没叫咱们帮!”二虎子劝道,毕竟大家都是刚恢复些力气。
秦耀祖转身就骂:“这什么屁话,人家救了咱,还好吃好喝地供着。碰着麻烦了,咱们躲一边,那还是人吗?再说了,前船要是折了,咱们怎么去山东!”
“理是这个理,可是咱船被这绳子绑着呢,想过也过不去啊!”二虎子指了指长长绳索,咧嘴道。
秦耀祖的眼睛却是盯住了板屋船刚才被轰出破口,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突然转身对着船上的老伙计们喊道:“兄弟们,我们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