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山是被脸上传来的灼热感唤醒的。
拧着眉头睁开眼,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首先进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上那因为日常使用而沾满黑色灰尘的电风扇,以及电风扇后一根吊着的老式双瓦电管灯。
这时候是不是应该感叹一声陌生的天花板呢?
方晓山扭过脸,看向灼热传来的方向——那是一扇能够直接看到天空的玻璃窗,窗外是明媚的阳光。
“谁都行,能不能把窗帘拉上?”方晓山用手遮挡了一下透过窗户直接洒在脸上的太阳光,从手背和脸部接触的过程中看,他的脸上似乎贴着医用胶带。
空气里弥漫着有些刺鼻的酒精和碘酒混合的味道,配合另一只手上微微的刺痛,不用看也知道应该吊着水。
这里应该是医院吧。
这么说自己昏倒后被送到了医院?
“喂,臭小子,睡了一夜的你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找人帮你拉窗帘?”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是个女声,听起来很年轻,但语气有些不爽,也不知道是因为方晓山的语气还算因为方晓山本人。
方晓山扭过头,顿时龇牙咧嘴起来。
他此刻躺着的这张病床旁边,一个身材曼妙的长发女人正端着个饭盒,一边就这豆浆吃菜角,一边用沾了点油渍的脸看着自己。
精致的面孔仿佛从美图秀秀里抠出来的一样,穿着一身明黄色的短风衣,里面是极显身材的紧身毛衣,一条米色修身瘦腿的休闲裤配着个棕色的小皮靴,一副都市丽人劲爽干练的打扮。从外表来看,她的年龄最多不过二十来岁,给人一种跟刚刚走出校园踏入职场的感觉。
但如果谁觉得她真的是二十多岁,那就大错特错了。
“热啊,晒脸。”方晓山撑起来,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除了脑袋有点疼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
“包那么严实,晒得着么?”女人翻了下白眼,低头又自己吃自己的。
方晓山眯了下眼,他再次摸了下自己的脑袋。
一层一层的纱布把自己的大半个脑袋缠的结结实实,脸上贴着的医用胶布差不多覆盖了大半个脸,鼻子上还有创可贴,一整张脸差不多就露出个嘴巴跟眼睛了。
方晓山无语,“我说,没那么夸张吧。”
“夸张?”女人冷笑着,把手里的豆浆往床头柜上一放,发出啪的一声响。“当时你满脸都是血,那才叫夸张!”
“……”方晓山看着女人,最终叹了口气。“妈,对不起。”
这个女人就是方晓山的母亲叶芸,是方晓山在这个世界上最敬畏的女人,没有之一。
“少给我来这套!你这兔崽子,现在能耐了是吧。要不是看你满脑袋伤,老娘非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叶芸气呼呼的抱着胸口,看着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方晓山,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平时彪头彪脑的,打架还能让人给开了瓢,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儿子。”
“我那不是大意了么。再说了,咱娘儿俩并排走出去,我说是你儿子谁信啊。”方晓山撇撇嘴,有点讨好的看着叶芸。
在被围攻的时候,他被人劈头砸了一下,当时就是出血,也没感觉多严重,没想到后面居然会晕过去,怎么说,丢人丢大发了。
“对了,妈,我昏过去了,后来怎么样?”想到丢人,方晓山顿时响起了陆白玉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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