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婵则默默的盯着她洗牌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透着些许沉默与平静,小脸上有些内向的胆怯,这种姿态让安悠很想听一听她打牌时说话的声音,诸如对三、要不起之类的话。
很快,安悠同学便发完了牌。
为了更好的观战,安阳又从里面端了两张藤椅出来,和纪薇薇一人坐一边,默默的看着安悠即将被虐。
富贵端坐在他脚边,不动也不叫。
两只鸟在天空飞来飞去,但总归是绕着这一圈,不会飞太远,最多就是在屋后面那几棵树上停歇,叽叽喳喳的叫着。
时间一点点流逝,太阳慢慢偏移。
阳光越来越温暖了。
安悠面前的瓜子也越来越少。
小婵平常说话轻轻细细柔柔弱弱,打牌的时候也是如此,哪怕喊出四个六、大王和炸弹之类的词也是轻轻细细,慢慢悠悠充满畏怯的叫出牌的名字,生怕自己声音大点就会惊扰了什么而带来祸端一样。
但她一步一步走的牌,形成的凌厉攻势或绵软大网却让安悠应接不暇,心里又焦躁又无力。
牌打到现在她拢共就两种感觉,要么对面牌好,她被猛烈几步打入深渊,要么对面牌差,她被一步步的拖入泥潭。倒不是她没有赢过,有时候她当农民,和小婵或者小倩同志站在同一边,偶尔也能赢一场,可赢的滋味她却是从未尝过,这种被动的赢也实在有些伤她骄傲的自尊心。
最开始她还轻松的吃了两颗瓜子,到现在是一颗也不敢碰了,面上越来越尴尬!
早知道,开始就不立flag了!
还说了那么多自取其辱的话!
真是脑残啊!!
纪薇薇在旁边一脸轻松的玩着手机,不时用一种调侃的眼神看安悠一眼,直看得她无地自容才笑着收回目光。
眼见得对面的小婵依旧是那副静默柔弱的认真表情,小脸白生生的,小手拿着牌扇子仔细斟酌几秒才会决定要出什么,偶尔思考似的轻眨眼睛,看起来无比可爱,可谁知道这种可爱的背后隐藏着什么
“四个二,只剩一张牌了。”
“三点……”
“啊啊啊啊啊!老天你收了我吧!”安悠无奈的将牌扔下,“我不玩了,你这小姨子是个天生的赌神吧,安大阳你干脆别那么累死累活的挣钱了,就养着你小姨子等着去拉斯维加斯捞钱吧!”
“认怂了么?”安阳在旁边问。
“嗯……”安悠无奈点头,已然向来自异世界的狐狸精表示了屈服。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坐一会儿就该回去做饭了,明天我们回老家看看吧。”安阳对小倩同志和小狐狸说道。
“好!”小倩点头道。
贴身小丫鬟自然也不会有异议。
纪薇薇抿着嘴,这就是大房的好处了,可以光明正大的陪同自家男人出入串门,不用在意世人的眼光,没有舆论压力,不用管道德的束缚,做小的就是可怜啊……
撕开一包牛肉粒,她狠狠塞进嘴里!
安阳则摸出手机看了看,抿嘴想了想,还是将手机收了起来。
他本来想问问萧雪儿,她父母有没有为难她之类的话,但想想还是算了。
晚上,安阳继续用不要脸的手段将薇薇女神和小倩同志骗到了同一张床上,来了个大被同眠,第二天早上很早就被吵醒了。
“啊啊啊~”
“噢噢噢~”
“咦咦咦~”
一种莫名其妙的女声从楼顶传来,正是将他从清梦中拉出来的罪魁祸首!
安阳扯了扯嘴角,往旁边一看,小倩同志正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换了个方向,纪薇薇还躺在旁边沉睡,她散落下来的头发整整铺了一整头,黑长而直,和脖颈处露出的雪白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这……好像是小悠的声音。”小倩同志压低着声音在他耳边道,吐气如兰。
“我去看看,听这声音,怕是已经智障癌晚期了!”安阳从两具火热躯体中间抽出身子,离开温软的被窝,迅速穿好大裤衩和一件白色体恤,出了房门便往楼上走。
楼顶花园,安悠里面穿着韵律服,外面披着一件长款大衣,手中拿着一个花洒不断浇着一盆仙人掌,仰头兀自陶醉的发出啊啊噢噢的声音,花洒水泄如珠如帘,早已将那盆仙人掌灌了满满的一盆水
看样子,怕是活不成了。
忽然,安悠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来,和安阳大眼瞪小眼,静立着不动。
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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