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单瑜竟然想都不想的出剑了。
不是单瑜担心岳麒麟这一剑能伤着苏牧,而是根本没有经过考虑的下意识行为。
“少爷小心!”丹鼎宗弟子惊呼到。
岳麒麟脸上布满狰狞,你竟然为了那个小白脸拔剑了?既然如此,那我偏要杀了他。
剑势一改,剑芒颤动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而此刻苏牧突然出手,扣住单瑜的手腕轻轻一拉,单瑜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被一个臂膀搂在怀中。
同时,岳麒麟的剑破开了苏牧的身前三尺。
身前三尺为门户,一旦被破门户侵入一寸便是多一寸的凶险。
三寸剑芒凝于剑尖,眨眼间就刺到了苏牧的面前。
苏牧眼中平波无澜,轻描淡写的伸出两根手指。仿佛鬼斧神工一般,抬手,便将刺来的长剑夹在两指之间。
画面定格,岳麒麟手执长剑定格在苏牧的身前,剑尖却在苏牧的双指之间动弹不得。
而更让岳麒麟怒火中烧的是苏牧的怀中竟然搂着单瑜,如此亲昵。
“啊——”岳麒麟怒吼一声,猛的一抽长剑想要再次攻击但剑仿佛长在苏牧的指尖一般纹丝不动。
岳麒麟脸色顿时一变,只感觉如一桶冰水从头顶浇下,终于意识到自己和苏牧之间的差距是何等的鸿沟。
当——
一声脆响,长剑寸断。
苏牧漠然的翻手一掌拍去,一道内力劲力喷涌而出,如冲击波一般撞在岳麒麟的胸膛。
“噗——”
岳麒麟猛的喷出一口鲜血,身形顿时倒飞而去。
“少爷!”丹鼎宗的手下连忙惊呼,接住倒飞而来的岳麒麟。
“还给你!”
苏牧随手一挥,将指尖的一节剑刃甩出。瞬间,剑刃如流星一般刺向岳麒麟。
“我命休矣!”
刚刚被接下的岳麒麟只听到一阵破空声,视野中一道寒芒急速射来,速度之快仿佛幽冥鬼使正在拖拽他的灵魂。
突然,岳麒麟身后,突然越出一个斑白头发的老者。
老者张开手掌,一道劲力喷涌而出挡在了剑刃的面前。
老者的脸上原本还比较平静,但在掌力与剑刃相触的瞬间脸色微微一变。
当即脚下的石板瞬间暴碎。
内力再次喷涌,空间也在肉眼可见之下剧烈扭曲。
“轰——”
剑刃暴碎,化作无数星辰消散。
老者冷冷的抬起头,眼神如剑的望向苏牧。内力涌动,汹涌的气势喷涌而出将苏牧笼罩其中。
“阁下年纪轻轻,竟然已有七品修为,小辈师出何门?与我儿有何过节?”
“老先生这话反着说也行么?明明是贵公子先找我麻烦的。”
“爹,和他废话什么?杀了他!”岳麒麟面容扭曲的吼道。
从小到大,岳麒麟哪里受过这个屈辱?从来都是他打人,还没有被打过。就算惹到了打不过的存在,还有身边的打手帮忙一起出手。
就算打手也打不过,只要报上丹鼎宗的大名,对方也会乖乖的停手转身离去。
夺妻之恨在先,还被当众羞辱打到吐血?偏偏眼前这人还长得这么英俊好看。
羞怒与嫉妒在胸膛喷发,让岳麒麟几欲抓狂恨不得将苏牧五马分尸。
“麟儿,住嘴!”老者厉声喝道。
而后对着苏牧抱拳,“在通天府能无惧丹鼎宗名号的也是不多。若小兄弟不齿说出名号也罢,岳某就当你是一个无名之辈吧。”
“老先生误会了,我不是无惧丹鼎宗的名号。”
听了这话,老者的脸色微微好看了一些。
“只是无视而已,在安宁县丹鼎宗算是个东西,可出了安宁县也就那样了。”
说着,苏牧从怀中掏出镇狱令,“通天府五环城南域苏牧,兼通天府知府大人亲命巡查使。两位如果不服,欢迎来找茬。”
这一刻,单瑜和老者脸色齐齐一震。
单瑜之前就怀疑苏牧的身份另有隐情。她想过苏牧可能是某个大势力的传人却偏偏没想到竟然是官府中人。
镇域司和知府衙门的双重身份!
老者震惊过后眼中闪过恍然,难怪敢无视丹鼎宗,原来是官府背景。
江湖武林人士,无论背地里怎么编排官府,多么瞧不上官府,可也顶多过过嘴瘾而已。敢这么说话的,要么是光脚不怕穿鞋的,要么就是如天剑阁那样一流的。
他丹鼎宗在官府眼中算个屁?当你是人,你是安宁县第一势力。不当你是人,江湖草莽挥手间镇压了你。
如果苏牧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老者也不必给苏牧面子。可偏偏他听过苏牧的名字。
他的一批丹药就是通过泊水帮走私过去的,在江流的口中,苏牧是个比阎王还难缠的角色。打不得杀不得,偏偏还特别能来事。对他,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最好敬而远之。
君子报仇还十年不晚呢,苏牧报复是从早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