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少,别心急啊,过会儿啊,这些东西都会一件件的在你身上用一遍。
放心,我们都是老手,老熟练了。保证不会让你痛晕过去。”
“你们别乱来,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丹鼎宗不会放过你们的。苏牧我惹不起,难道你们几个小小的捕快我也惹不起么?”
“喝?还挺豪横!”
“要不要先给他点颜色瞧瞧?”
“你急什么?反正过会儿有我们露一手的时候。”另一个捕快赶紧劝道。
“岳少,还好么?老远了都能听到你还能叫嚣,有胆色。”伴随着苏牧的声音,苏牧几人缓缓的踏入到审讯室之中。
“苏牧,今天的比试真的是单瑜主动提出来的,我真没有逼迫她啊。你别乱来,你不能滥用权利公报私仇”
“公报私仇?你还不配本官公报私仇。老实交代,昨天晚上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我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做……”
“昨晚上你难道没有去郭家?”
“我……”
事实证明,武功强大的人内心也未必强大。在这些刑具面前,岳麒麟的心理承受力还没有一个老百姓来的高。
岳麒麟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他以前不过是个纨绔子弟而已。
“我是去了郭府,这是郭家请我去喝喜酒的,我只是去喝了喜酒!”
“是么?江平,把案宗念给他听听。”
“昨天夜里戌时左右,郭家满门被人屠戮殆尽。凶手共计两人,一人疑是二十年前的魔头噬心魔君,所用噬心魔君独门暗器随风潜入夜。
另一人身份不详,身高应为七尺,善使剑,会噬心魔君独门武功碎心掌。
但这位身份不明的凶手在婚宴之末潜入新房之中,强暴了新婚妇人白静。在凶手犯罪过程之中,白静奋力反抗。
白静左手持凤钗刺凶手,因此,凶手的右边后背,或腰间应有被凤钗刺中的伤口。
白静右手指甲中有血肉,这说明在凶手的左边后背,腰间应该有抓痕。
凶手将白静奸淫之后又将其掐死,而后,新郎官郭劲松回新房打算入洞房,被凶手在门后偷袭。郭劲松胸口中两记碎心掌,心脉震断,郭劲松身死。
而后凶手挖出了郭劲松的心脏,不知何用?
之后,这个凶手与噬心魔君里应外合,屠戮郭家满门。这便是郭家被灭门之过程!”
“岳少,听完这些你有什么要说的么?是不是想解释解释你右边扇骨那边的八处刺伤是哪来的?还有你左边背后的抓痕是哪来的?
就算你编了个理由,但仵作已经证实,你背后的刺伤,与白静临死的时候手中握着的金钗完全吻合。
在此铁证如山面前,你可以狡辩,随便狡辩!编啊!本侯等着你编呢。”
岳麒麟的表情已经惶恐的无以复加。
在被苏牧脱下衣服看到背后的伤的时候岳麒麟就已经猜到,这就是他无法狡辩的证据。
只是还留着最后一丝侥幸强撑到现在。
但是,在蒋江平说出案发经过点出证据的时候,岳麒麟就知道他无从抵赖,他完蛋了。
而在审讯室的隔壁,岳鼎丰的指甲已经深深的刺进了手掌都不自知。
拳头剧烈的颤抖,鲜血沿着拳头滴滴答答的落下。
真的是麟儿做的?麟儿真的做下了这等事……
真的是……
这个绝望的问号,不断的在脑海中回荡。
岳麒麟没有生路了,做下这等事,天不能绕,地不能容。
被镇域司抓捕归案,在通天府高层密切关注此案的背景下岳麒麟所有的生路都被堵住了。
怎么办?
这可是我唯一的儿子啊!
“岳少是不愿意招么?本公子向来喜欢以德服人,面前的刑具上,每一件都是圣言大道,道德仁义。动刑吧!”
“不要!”岳麒麟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声音细长而变形。
“我招,我招……我全招……我被控制了,我被控制了。
对,就是这样。
他给我吃了道胎破镜丹,可是这丹药是毒药,它能让我功力暴涨,也能让我变成魔鬼……
奸淫白二小姐的不是我,是我的身体。真的……我的身体不受我的控制。
一定是他控制了我,郭劲松是他杀的,白静也是他杀的,和我无关……和我无关……”
“与你无关?噬心魔君和你什么关系?”
“他……他是我师傅!可是,我不知道,不知道他是噬心魔君啊,我不知道他名字,他每次见我都是蒙着面的。
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经常晚上过来教我武功……他强行让我拜他为师的。”
“等等!你很小的时候?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十五年前……对!大概十五年前。”
“你确定十五年前?”
“确……确定……”
段君邪果然没死!
这一刻,这个线索瞬间仿佛推倒了多米诺骨牌一般,将之前苏牧的推测又一次全盘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