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来到女子面前坐下,淡淡的问道。
“绿……绿柳……”
“再给她一条毯子,你们几个啊,下手也忒黑了。没看到是个女人么?经得起你们这么折腾?”
“嘿嘿嘿……苏捕头,咱们就是吃这晚饭的,才不管下手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相比而言,我们更喜欢对女人下手。女人比男人好对付的多……”
“就是,咱们都是糙汉子,没那些怜香惜玉的心思。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来这里,那都是罪人。”
加了一条毯子,绿柳颤抖的频率明显缓和了许多。
“说吧!”
“是……是……我是,我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八岁的时候就跟在小姐的身边。
小姐娘家在阳州,是当地的武林豪门。十九岁那年,我十六岁……跟着小姐嫁给了老爷……”
“这些废话就别说了,挑重点说。”
“前天……前天夜里,老爷其实来过观里找小姐,小姐用还俗回到老爷身边为条件,求老爷救少爷。
而后他们发生了争吵。
最后老爷也没有妥协,气冲冲的走了。
夫人在老爷走后气的吐了一口血,之后夫人动用了老爷的人脉请动了江湖上的朋友来帮忙。
我所知道的就这些。”
“这么说……最后见到岳鼎丰的是吕芷云?岳鼎丰的死和吕芷云有关?”
“不是的,老爷走了之后小姐一直在观中。您不是说老爷是被段君邪所杀的么?”
“段君邪就没来找过吕芷云?”
“没有!”绿柳连连摇头回到。
苏牧陷入沉思,岳鼎丰应该是在离开湘妃观之后被杀的。这么说,岳鼎丰先是找了吕芷云,而后才找了段君邪?
“你说说铁头吧!”苏牧沉声再次说道。
“铁头是二十多年前,小姐回娘家的路上救下的。为了报答小姐的救命之恩,他成了小姐的仆人。他的真实姓名没人知道,他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铁头的名字是小姐给他取的。”
“在什么地方?是不是靠近血月崖?”
“对,对!那是在一个山道上,距离血月崖不远。”
“你和铁头熟悉么?知道他会躲在什么地方?”
“不……不知道!别看我们一起服侍小姐的,但铁头这个人装的很老实实际上很清高。
从骨子里看不起我们……也不太愿搭理我们。
以前我也看他不顺眼,大家都是下人,谁看不起谁啊。不过现在知道了,原来铁头就是噬心魔君啊。”
“有什么办法能找到铁头?”
“我……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铁头对小姐非常忠心,对少爷也非常疼爱。能找到铁头的,恐怕只有他们了……”
“铁头为什么会对吕夫人非常忠心?除了吕夫人救了他的命之外没有别的原因?”
“不……不知道。哦,一开始小姐并不接纳铁头,只是把他安排在外院。可是有一次小姐在外遇到了歹人,是铁头保护着小姐才平安无事。从那之后铁头就跟着小姐,贴身保护了。”
“铁头残废的那次?”
“不是,还在之前好多年呢……是铁头被小姐救的半年左右。”
听到这话,苏牧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灵感。
可这个灵感转瞬即逝,让苏牧陷入了沉思。
“段君邪好歹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魔头,竟然被你小姐养成了狗?平日里,他听你家小姐的话多点还是听你家少爷的话多点?”
“小姐!铁头说过,只要小姐开口的事,他拼了命都会办到。后来铁头不能说话了,但依旧这么做的。对少爷也是一样,只要少爷开口,铁头都会帮他达成。
其实少爷后来变坏,和铁头宠溺有不少关系。要不是他对少爷有求必应,再加上小姐不许老爷教训少爷,少爷其实能够教好的。
少爷小时候……可听话了……”
听到这里,苏牧对心中的猜测有了六七成把握。
“看好她,给她熬两碗姜汤,别伤寒了。”
“是!”
苏牧站起身离开,隐约听到牢房中一个捕快调侃的声音。
“早这么配合不就好了,省了我们废这么大的力气,你也少吃点苦头……”
来到不远处的审讯室,吕芷云正在被几个捕快驾着上十字架。
在苏牧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审讯室的捕快也没有了耐心。
“住手,放开她吧。”
“苏捕头,她是死活不配合啊,我们该说的都说了没必要再对她客气吧?一通刑罚下来,别管她多高贵,该招的都得招。”一个蓝衣有些不忿的说道。
“不用了,我都已经知道了。”
听到苏牧的话,吕芷云顿时抬起头,眼眸也变得闪烁了起来。
“你们先出去!”
被松开的吕芷云虚弱的瘫倒在地。几个捕快躬身告退,苏牧来到吕芷云的身边,也学着吕芷云席地而坐靠在十字刑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