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这么厉害么?”一个俏皮的声音响起。
“他厉害什么?不过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泊水帮曾经无意中惹了苏牧,被他害成什么样?一个帮主六个堂主都栽在他手里。惨啊!鹤公虽然颇有威望,但人家手里有刀枪啊。”
在后辈的低声议论之中,苏牧缓缓的走下马车。
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的光彩都被苏牧一个人吸走了一般,周围的灯光全部向苏牧汇聚而去。
苏牧本来就长得非常帅气,但今天,他的风采潇洒已经超出了人间。一身飘逸白衣,外面套着一件风衣款式的外袍。
华贵中透露着英武侠气,俊秀中荡漾着仙灵神韵。
如此妙人,顿时让一众后辈子弟都停下了议论纷纷。尤其是其中一些十七八岁的少女们,但看到苏牧的身影之后哪里还记得之前说过什么话呀,一颗心在就砰砰砰的乱撞了起来。
“这就是苏牧?”
“他怎么能是苏牧?”
“长得如此俊秀,怎么会是睚眦必报的人呢?”
“哪里是魔头,明明是画中仙嘛……”
这话说的,就很没有道理了。
“苏大人能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鹤公客气了,今日接到鹤公邀约晚辈也是受宠若惊久久不敢相信。鹤公错爱,让晚辈情难自已啊。”
“苏大人,晚宴已经准备好了,里边请。”
“鹤公请!”
一副宾主和睦,热情洋溢的景象。
鹤公设宴,这规格确实让人叹为观止,巨大的原型餐桌如梅花一般,每一个花瓣都是可以转动的。一张桌上放下八十八道菜式,每一盘都是珍馐佳肴。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只是吃饭的人有点各怀鬼胎而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苏牧与一座上的人也都认识了。这些都是金钱商行在五环城南域负责各行各业的掌柜。
说句笑话,要这一刻苏牧拉响一颗手雷,王洛宾在五环城南域的所有产业都得一朝回到解放前。
“唉,往年夏祭,我们十二掌柜一起恭贺鹤公,今日夏祭,却只剩十一人了。”
“沈兄,你喝多了是吧?慎言慎言!”
“是是是!我说错话了,掌嘴,该掌嘴。”沈秋连忙拍嘴骂道。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沈掌柜指的是刘伟明吧?”苏牧笑眯眯的问道。
“哎!是他不长眼睛,得罪了苏大人那是他活该。”
“对对对,苏大人是他能得罪的么?苏大人,其实我们也早就看刘伟明不顺眼了。”
苏牧脸上笑着,缓缓的将拿起的碗放下,“几位掌柜这话的意思是我苏牧蛮横霸道睚眦必报了?”
本来和睦喧嚣的气氛瞬间冷却。
在场的十一个掌柜言语中看似对苏牧敬畏,实际上都在暗讽苏牧,真当苏牧听不出来?现在放吃的差不多了,擦了擦嘴巴也不再与他们虚与委蛇。
“哪里哪里!苏大人少年英豪岂会是睚眦必报之人,不过是各为其主而已吧?”李掌柜轻轻的抿了一口酒说到。
“我们金钱商行,是王洛宾落爷的钱袋子,苏牧你呢,是罗天宇罗爷手边的刀剑。你要动我们,我们都能理解,只是罗爷不宣而战未免太不讲规矩了吧?”
“不宣而战?罗爷落爷?”苏牧一脸茫然的看着沈秋一行人,那微表情的绽放,相当的到位了。
“苏大人,难道我们猜错了?”
“我不明白你们为何会想到那些方面去?我抓个灭人满门的凶手怎么就牵扯到了罗爷那个程度去了?我苏牧何德何能,能够拉两位爷入局?”
“虽说刘伟明所犯之事确实是咎由自取。但刘伟明此人非常谨慎小心,收尾扫除这么干净。我们与他共事多年都被他伪善一面骗的团团转。苏大人怎么就这么快速的抓到了刘伟明杀人满门的铁证了?
总不能是花铁城自己跑到苏大人面前自首的吧?”
“这道不是,是司里整理案宗的时候看到的。案宗中,花铁城这么明显的线索都没有发现,还把此案定位悬案,我看不过眼就下令彻查了。
说到这里,我提醒在做的各位。最近一段时间镇域司在整理旧案宗,很多陈年旧案可能会被重新翻出来来。
如果有谁像刘伟明那样屁股下面不干净的,提前来自首争取一个坦白从宽。要等我们上门了,可就不好看了。”这话一出,一座上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了下来。
鹤柏年突然抬手缕了一下胸前长须。
这时,一个身穿白玉京莲裙的十六七岁少女踩着莲步缓缓的走向苏牧。
“苏大人,小女子从小就仰慕惩奸除恶的大英雄,苏大人前诛南明毒手,后诛噬心魔君,小女子心中仰慕许久,特来敬苏大人一杯。”
“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
“小女子鹤兰兰!”
“兰兰姑娘好你……”
这一幕,看的不远处一桌的几个年轻公子双目喷火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