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吧?”
宁恒盯着张月明看了许久,缓缓的点了点头,“姑且相信你一次。但鹤公口口声声说你已经投靠了苏牧,就算我相信你信任你,却也让我很被质疑。”
“恒哥,属下说一句不敬的话。我们镇域司一系是落爷的嫡系,金钱商行是罗爷养的家奴。怎么现在反了过来了?我们这些嫡系待遇还比不上那些家奴?”
“住口!”宁恒顿时暴喝一声,“什么家奴?你每年领的赏钱哪来的?是天上掉下来的么?还不是得靠金钱商行赚回来?
要没有金钱商行,我们怎么养活底下弟兄?难道学人家养盘子么?近半年来,养盘子栽进去的玄衣统领都不少了,你也想赔上前程?还是子孙后代的前程!”
“恒哥教训的是!”
“金钱商行虽然有所嚣张,但毕竟管着我们的钱袋子,这个误会尽早消除为好。我已经约了鹤公,今天把误会说开吧。”
“好!”
另一边,鹤府。
鹤无涯一脸烦躁的在鹤柏年面前大吐苦水。
“爹,这次真不是我坏事,董掌柜也随我去了,我可是放低了姿态给足了白玉京面子了。是她不识抬举好不好,好说歹说,愣是不开这口。
就算她狮子大开口也好啊,至少有个价不是?但那个韩善娘,愣是油盐不进。照我说,哪需要和她客气什么?按老办法,一个月内保证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你就会使这些手段?除了喊打喊杀,你还会什么?做生意的要旨是在共赢,只要对双方都有好处,没有人会拒绝的。”鹤柏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吼道。
“爹,我就是按照你说的去做的啊,为什么您不相信我呢?”
“没错,你是这么做了,但你肯定举止轻浮言辞浮夸,给白玉京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所以,哪怕是双赢的合作,人家也不会和你谈。我说的对不对?”
鹤柏年突然喝道,一身气势如黄河决堤一般喷涌而出。鹤无涯顿时脸色大变,下意识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你明知道白玉京的主事之人是女人,你还不收起你那纨绔子弟的嘴脸,要能谈成才见了鬼了。”
“鹤公,事已至此,您再责怪无涯公子也于事无补了,接下来怎么做?”
“爹,一个外来商行而已何必如此忌惮?谈不成就吓,吓不成就打,如果连一个白玉京都收拾不了金钱商行岂不成笑话?”
“你当现在还和以前一样呢?刘伟明的下场你是没看到又怎么着?”
“刘伟明是灭人满门,我们只要不做的过火……”
“你懂个屁!刘伟明是因为做的过火才被腰斩的么?他被腰斩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你都看不出来,我如何放心让你独当一面?
刘伟明栽了的真正原因是金钱商行的这块金字招牌已经不好使了。今天苏牧敢动一个刘伟明,明天就会敢动你!”鹤无涯再次闭嘴。
“鹤公,在五环城南域,还轮不到苏牧说话吧?”董掌柜连忙躬身说道。
“在这里是轮不到苏牧说话,可更轮不到我们说话。我知道你的意思,和唐宗贤合作?但合作的基础是好处,我们能给唐宗贤什么好处?
我们敢给,他敢收么?而且,无论唐宗贤还是苏牧,都只是棋盘上的一子,是战是和,还得看执棋人的意思啊。”
“还请鹤公指点迷津!”
“这是刚刚调查出来的,原来这白玉京的背后竟然是安宁县的锦绣山庄。原本锦绣山庄是抱紧丹鼎宗的大腿的,可前段时间丹鼎宗倒了。
本以为这锦绣山庄倒了日暮西山,没想到换个名字摇身一变,竟然枯木逢春了。在这种背景下,锦绣山庄虽然投靠周记商行肯定是吃了大亏的。”
“白玉京竟然是锦绣山庄?难怪有此精良技艺。”
“白玉京的厉害之处不仅仅是技艺精良,还有他们的款式至今我们都仿制不出来,就算仿制出来,成本是他们售价的三倍以上。
锦绣山庄之前的困境在于商路之上,而商路正式我金钱商行最大的本钱。你再去和韩善娘谈,就说周记能开出的条件,我金钱商行都能开出。
且不仅仅在通天府,我能把白玉京的成衣买到通州八府,她们所能获得的收益是现在的十倍。这个条件,我不信她们不动心。”
“是,我这就去安排。”
“嗯!对了,西北域的宁恒今天来南域了。今晚邀请我赴宴。”
“鹤公厉害,竟然一句话就让堂堂玄衣统领马不停蹄的赶来设宴赔罪。”
“别乱说,宁恒是罗爷的心腹兄弟又是张月明的老大哥,张月明出了问题他难辞其咎。他来可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而是为了自己在落爷心底的地位而已。”
“鹤公的意思是赴宴?”
“我就不去了,你和无涯去吧。但我还是得交代好了。
今天我琢磨这事,可能真冤枉了张月明。要没有那个乔玉珠,刘伟明的推测没啥问题,可当年东明染庄还有漏网之鱼,那刘伟明什么时候被抓都合情合理。所以宁恒这次的意思,无非做个和事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