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和特务对暗号似的,他觉得先聊聊,把气氛烘托一下在说那暗号。
“月儿,你在月光下真美,难怪你的父母叫你月儿。”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杜十斤牢记了这一点。
“郝郎,你好记得那句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吟的诗吗?以前只觉得优美,现在离开家乡很久了,突然想起你那首诗,才觉得深有感触。”月儿突然有些伤感,她其实还是喜欢兽人大陆那一边,一望无际的草原,豪迈的同伴,爽快的大笑,甚至粗鲁的拼酒的行为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是一种甜蜜。可她和郝布狼的恋情在兽人帝国那边是不会得到其他人的承认的,只会让其他兽人鄙视。月儿不想让郝狼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才毅然放下了皇位,与他隐居。
考我?杜十斤很是潇洒的抬头望天,一只手放在后面,努力装出迁客骚人样吟道:“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月儿其声和道,却流下了两行清泪。
杜十斤正打算继续装一下骚人,在整几首诗出来显摆一下自己的学问不比郝布狼差,当然,是山寨版杜十斤制造,可往月儿那里看过去,却见月儿的泪水,他的心一下慌了。连连问道:“月儿,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郝郎,月儿只是觉得这首诗很优美。”月儿不想自己的思乡之态让郝郎看到,虽然他对前世已经忘了,但让他跟着自己伤心,月儿实在不愿意,她轻轻的擦去眼泪道:“真的没什么,风太大,迷了眼而已。”
“月儿,你是不是心里很苦?”杜十斤问道,他其实只是有感而发,一个女人,不管多强,她始终也不过是个女人,像月儿这样等待了自己的夫君转世两百多年,独守空房两百多年的女人一定心里很苦,杜十斤心想。
本来月儿已经把眼泪擦去了,听到杜十斤的话,却又止不住泪流满面,她“嘤”的一声扑到了杜十斤的怀里,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心中的委屈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释放。她已经完全把杜十斤当成了郝布狼,所以边哭边道:“郝郎,你真狠心,你离开了月儿两百多年了,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又把月儿忘了,是月儿以前让郝郎不满意了吗?月儿是很苦,心里很苦,郝郎,月儿只想和你天荒地老,这就这么难做到吗?”
杜十斤没想到自己随便问了一句,竟引起了月儿这么大反应,他有些手足无措,又不懂如何安慰,只好抱着月儿,一句话也不说。
就这样抱着,月儿的哭声越来越小,却始终不肯离开杜十斤的怀抱,她说道:“郝郎,你的拥抱还是让我觉得那么有安全感,你一点都没变,而我却变了,我老了,前几日沐浴,我竟发现自己的皮肤没有以前紧致了,郝郎,你还会爱上我吗?你忘记我了没关系,我不怪你了,但你还能爱上我吗?我真的很爱你,没有你的这些日子,我度日如年。”
杜十斤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句话,他现在真的很尊重这个重情的女子了,已经到了不愿欺骗她的地步,到了不忍心欺骗她的程度。他知道,只要自己说出那句暗号,从此,这次美丽忠贞的女人就会毫不犹豫的跟自己了,可自己说得出口吗?杜十斤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人,爱占小便宜,缺点数不胜数,但这样的事情,他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他决定追求她,让她真正成为自己的女人。
“我想爱上你,月儿,但我不是郝布狼,他死了,他死前编了一个谎言,月儿,他是怕你做傻事才编了一个谎言,他在那本笔记里已经写的清清楚楚,你醒醒吧,别活在梦里了。”杜十斤说的无比认真。
“不...”月儿这一声叫的凄惨无比,她推开杜十斤:“你骗我,你就是郝郎,你不再爱我了,所以骗我对不对?郝郎不会死的,他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直到天荒地老。”
其实月儿也怀疑转世的事,两百多年来她不止一次再想郝郎是不是只是为了稳住自己才这么说,但这至少给了她希望,所以她一直骗自己,现在被杜十斤一下捅破事实,她觉得她的世界崩溃了,她边哭边念道:“天地合,乃敢与君绝,郝郎,你骗了我两百年了,你好狠心,你寂寞吗,我来找你了。”竟状似疯癫,有了轻生的念头。
这时菲林走了出来,他狠狠的瞪了杜十斤一眼道:“你对她做了什么?你等着,要是月儿有什么不测,我不管你是不是郝大人转世,一定要了你的命。”然后他快步走到月儿身边,凌空发出一股气劲,月儿被气劲一击,晕倒在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