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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末之差,由此而来。牧牛童子所言的睁开双眼四字,更是被定在了最基本的通窍之前。不睁开双眼,怎能够通窍,不睁开双眼,怎能一窥天机。
白龙叹了口气,不再对狗剩的执着发表什么态度,而是话锋一转,道:“你先天血脉有些问题,可曾问过家里人?”
若是家里他人同样有这般毛病,那就好解释了。
狗剩摇了摇头,道:“这话我问谁去?问我那个便宜老爹?我可不去触那个眉头。”完这话,狗剩忽然皱起了眉,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
狗剩无奈的笑了一声:“今晚在山上我那便宜老爹的话你也听见了,放走王梓丞只是为了徐徐图之。我能猜到其间可能是一场朝廷与宋家的交易,但实在猜不出二者交易了哪些东西。你也知道,我现在很难了解到宋家与朝廷之间对峙的第一手资料,这对我很不利。”
白龙在玉碗之中难得的笑了一声,且笑的毫不含嘲讽。“这个我帮不上你什么。龙族虽然并不缺少倾轧斗争,但对于人类,还是了解不多。”
狗剩递过去一个本来就没打算让你帮忙的眼神,往床上一挺,喃喃道:“明天要去找窦健一趟。既然我那便宜老爹要以充实他来替我丰满羽翼,那自然要好好利用。”
只怕也是累的久了,狗剩长长伸了个懒腰,沉沉睡去。
当然,他的枕头之下,还是藏满了银针竹签之类的东西。
警惕性丝毫不低啊
白龙瞄了他一眼,仿若苦笑的人类一般摇了摇头,然后从玉碗中慢慢飞了起来,悬停在了狗剩的上方。
这个少年人,倒真的很特别。
白龙眯起眼,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画面。都是狗剩在修行中所下的惊人苦心。
夜深人静时,他因强行吐纳龙息凝聚真气而被冻成了僵硬的冰块;星光阑珊时,他又因固执冲境而导致真气翻涌口吐鲜血。甚至有一段时间,因为龙息肆虐的原因,他连觉都睡不成,日夜寒气浸体,犹如一块刚被从河里凿出来的寒冰一般。
其中最难以忍受的,还是强大的龙息带来的经络涨裂。
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或者每夜都会有一次,因为强行纳入龙息而使得真气暴涨,在经络中奔腾冲撞,使得他脆弱的周天经脉不止一次的爆裂,然后再经龙息催化而缓缓愈合。
其痛苦,简直可与人类世界中的极刑凌迟相提并论!
但这个少年,却没有一句怨言,反而愈加生猛。
其实要解除这种痛苦十分简单,只需要每日减少吸纳龙息一丝一缕,这种经脉爆裂的折磨便能消减下去。可仅仅十四岁的少年郎却像疯了一样,固执甚至偏执的疯狂依旧,像是一个饥渴百年的饿汉,不肯稍减一分一毫。
该是怎样的心性,才会早就这种连龙族都会感慨赞叹的壮举啊
白龙在狗剩上空微微盘了一圈,心中微嘲道就算你只争朝夕,也不该丝毫不知节制啊。张弛有度才是正道,哪有只吸不呼的人。
白龙在心中苦笑无声,微微张口,在龙齿之间,便出现了一颗纯白浑圆的珠子,从珠子当中,蓦然射出一丝清晰可见的白线,如同飞流直下的三千瀑布,笔直落在狗剩眉心一。
若你不知呼吸,那也只有我帮你呼吸了。
一呼一吸,是谓龙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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