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时远点头嗯嗯两声,又要问县令的情况。
杨大夫笑了一下站起身,道:“穆县尉不用担心,大人就是急火攻心,身子没什么大碍。方才我也已经给大人施过针了,相信大人很快就能醒来。”
他这么说着,还分出眼神去看了看躺在床上,被眼皮子挡在下面,眼珠骨碌碌转个不停的县令。
看来已经醒了。
杨大夫嘴角含笑的又叮嘱了穆时远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然后就挎着药箱告辞了。
穆时远点了一个衙役相送,又赶走了还挤在屋子里的人,关上了门窗,坐到了先前杨大夫坐着的凳子上,眼神幽幽的盯着装昏迷的县令看了一刻,才出声唤道:“大人。”
躺在床上的县令没动没理会。
“大人!”穆时远加重了语气,“别装了,属下知道你已经醒了。这件事事关重大,不是大人装昏迷不醒就能应付过去的。大人还是快些起来做正事吧。”
“你这个人——”县令装不下去了,动作利索的从床上坐起来,瞪着面前板着一张脸的穆时远,“就不能让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暂时躲一躲吗?”
他叹口气,掀开被子,让双腿垂落在床边,问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时远便将得来的消息一字不落的说了:“属下觉得,最有问题的地方就是在这里。不管是我们的人,还是郡守府那边前来接应的人,都知道小五的真实身份,应当万分警惕小心才是。可偏偏,就是在交接的时候出了纰漏,让那个小五趁机逃脱了。”
那大概也是路上唯一一次可以供他逃脱的机会。
县令捻着下巴上长了些许的胡须想了想,问:“是他自己一个人逃的?就没有同伙?”
“当然有同伙!”付怀瑾的声音忽地从外边传进来,紧接着紧闭的房门被哐当一声推开,付怀瑾走了进来,“大人,先前我们发现小五的那个地方有古怪。”
这话早在县令晕倒之前,付怀瑾就让人来给县令说过了,并且还表明了要见县令,可县令不见他。
来回话的衙役说,大人受伤了不能见人。
他当然知道那是一句托词,要是大人真受伤到无法见人的地步,县衙里就该如先前那般人来人往忙忙乱乱了,哪里还会让衙役跑到这里来问过之后再告诉他大人受伤的事的。
无非是大人不想见他罢了。
他心知肚明得很。
“怀瑾啊,你怎么也来了?”看到破门而入的付怀瑾,县令有些讪讪,下意识把自己被热茶烫伤的手背藏到了身后。
要是让怀瑾知道,他说的不能见人的受伤,只是被热茶烫起了泡的手背的话,怀瑾肯定要闹得让他头疼了。
可县令没想到的是,他不露出伤,付怀瑾见到他生龙活虎精神奕奕的样子,同样会质疑他先前让衙役去传的话。
果然,下一刻,付怀瑾就随手扯了一张凳子过来床前坐下,冷声道:“听闻大人受伤了,无法见人,属下担心不已,自然是要过来探望大人的。就是不知大人伤到了哪里?属下看大人好像挺精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