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和他清谈的人来说,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所以,杨知温就算被气死,也只得无奈地在手令上用印。
杨风楼手令到手,终于笑了,这一回,笑得如同春风一般和煦。
随后他还屁颠屁颠地上前,将刚才踹到的宾客扶了起来,一边帮他整理衣物,一边说道:
“好好与杨使君清谈啊,莫要叫使君失望……对了,你还记的清谈的问题么?天有头乎?天有脚否?……”
那位鼻青脸肿的宾客,早就傻了,只能任由杨风楼施为,听了他的问话,想起杨风楼刚才说的白刀子红刀子,愣是一句话都没敢说。
杨风楼安顿好这位宾客,对着杨知温抱拳行礼。
“杨某告辞,使君请便……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说完之后,转身出门。
就在杨风楼刚刚跨出大门,正堂中众多宾客刚要喝骂的当口,杨风楼突然又转身回来了,吓得所有宾客噤若寒蝉,再没有一个人敢吱声了。
杨风楼呵呵一笑,对杨知温说道:
“刚才走得匆忙,忘了给使君拜年,实属不该!
杨某在此,衷心祝愿杨使君在新的一年之中……”
“滚!”
杨知温彻底爆发,视若珍宝的麈尾,狠狠地扔了过来!
杨风楼侧身躲过,看着摔得粉碎的麈尾白玉柄,嘿嘿一笑,转身就走,嘴里面还叨念着:
“王衍旧物,可惜了啊……这不是糟蹋东西么……”
只听身后一片混乱。
“使君,您怎么了?”
“快,快去请大夫!”
“捏人中,捏人中!使君这是气火攻心,快!”
杨风楼哈哈大笑,也不回头,扬长而去。
出了荆南节度使府,杨风楼直奔承平军的驻地。
承平军成军于大中二年,设立之初,便足足有万人的规模,主要任务,便是驻防荆南道。
承平军的主将姓张,为人忠勇豪爽,官声很是不错,他如同一般的大唐武将一般,身材高大雄壮,满脸的络腮胡子,更是衬托他的威严和阳刚。
不过,这位张将军现在和威严一点都不搭边,围着杨风楼不停转圈,口中还啧啧称奇,就像在观察什么新奇的动物一般,那脸上的表情,完全是一个好奇宝宝。
“杨兄弟,都是军中袍泽,咱们也不用客气……兄弟你大才啊,那杨使君最好清谈,每年新年沐休之日,必然坐镇使府高谈阔论,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难以让他处理任何政务……你这张手令,不但是他亲手写就,还加盖了荆南节度使的大印,当真不得了啊……兄弟,说说,怎么办到的?”
杨风楼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将事情和盘托出。
听得张将军长大了嘴,足以赛进一个拳头去。
等杨风楼说完,张将军狠狠一拍杨风楼的肩膀!
“兄弟!从近往后,你就是张某的亲兄弟!
我早就想治治杨使君清谈这毛病了,还是兄弟你有办法!
来人,摆酒!
给杨兄弟,接风!
还有……庆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