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知道啊,咱们卫辛城里有几个男的不知道啊。”熊弼远看着三人警惕道。
“别这样,放松,你知道的,刚才我们跟着书院的师兄露脸了,秦寡妇很欣赏师兄他们……你这是什么表情,很单纯的那种才华互相欣赏。所以呢,我们就沾光了,一会去见见秦寡妇的弟子们——你知道吧,她收了不少少女们,传授琴棋书画和《女训》、《女诫》,那些女子都是小家碧玉,有才有貌。你说,这算不算好事?“高克明说着就揽住了熊弼远的肩膀。
熊弼远轻轻推开,还是充满怀疑:“那是你们的事情,与我何干?”
“这不是咱们同窗吗?而且你知道我们三个是什么水平,到时候万一那帮女子提出切磋一下学问,我们只能傻眼了是不是?所以,为了书院的名声,一起去,而且你不想认识一些温婉女子吗?总不想到时候结婚都是父母做主,三书六聘后连新娘的样子都不清楚吧。”高克明半真半假地说。
“是啊,是啊。虽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重要,可要是能娶一个自己喜欢的不是更好?今天有这个机会多认识一些姑娘,没什么害处。”韩不疑也在一边起哄。
“什么娶不娶的。”熊弼远烦躁道,“你们扯得太远了,不就是想我帮你们撑场子吗?没问题。”
“那就拜托了。”高克明笑着拍了拍熊弼远。
“到时候,我们三个就等着你一展风采,迷倒那些小姑娘。”韩不疑老不正经地说。
“别说这个了。我刚才听到路过的人说什么好诗,还是咱们书院的。其中两句是‘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你们清楚是怎么回事吗?”熊弼远问道。
三人互相看了看,一起大笑。
“怎么回事?”熊弼远有些懵。
“这样,听我给你慢慢道来……”高克明笑着说。
隐去了一些不能和外人说的事情,高克明又添油加醋地描述了当时的情况。
“可以啊,平时在书院里听其他师兄如何如何才华横溢,没想到真是家有名士而三十年不知。这狄师兄都快赶上范师兄了,不过你们真是大胆啊,拿着师兄给你们改好的诗作就上去。打肿脸充胖子,换我我肯定会犹豫。”熊弼远半是羡慕半是担心。
“身后有两位师兄,我们底气自然足。而且只是上去朗诵一下,说句不好听的话,谁没个昙花一现的灵感呢?即使后边有人怀疑,我们也可以用此搪塞。”韩不疑把三人当时应对突发情况的商量好的说辞说出来。
熊弼远点点头,说道:“也是。”
“对了,咱们四个一起走的话,这些东西呢?”邱存致突然开口。
是啊,东西怎么办。来时想着先生平日说的滴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自己的事情自己干,所以也没让僮仆跟来。可是一会要见得是一群娇滴滴的小妹子,若是拿着这些东西,就少了一分飘逸自在,在美人面前一副穷酸样,总归是不好的。可东西就这么扔在这儿也不好,自己也不是败家子,万一丢了,那也是爹娘的血汗啊。韩不疑嘟着嘴,有些恼。
要不再等等,再抓一个书院的同窗帮忙。高克明歪着脑袋想。
有时候,人的运气很重要,就在几人发愁的时候,邱存致的一个远亲正好带着仆人路过。于是在几个伙伴有意无意的暗示下,加上邱存致明确地表示需要帮忙,那位远亲爽快地答应了把东西送到子衿书院。
“看时间已经正午了,咱们不先去集市上找个小摊吃饭,反而先去听琴?你们确定?”熊弼远虽然也是个爱好高雅之人,不过他还做不到圣人那种三月不知肉味的地步。
“其实,主要是秦寡妇的外弟,一个叫向正歌的家伙在那儿等着我们,所以,咱们要先找他汇合。然后再考虑别的事情。”邱存致解释道。
“哦!”熊弼远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对了,路过凉亭咱们去看一眼?我还没去写过几首诗呢。说起来,你们今天露脸了,我却赛太阳去了。”
高克明明白熊弼远心里还是有些气,连忙说:“真是抱歉,那咱们先去凉亭一趟,反正离得近,而且黄师兄也在那里,你正好也去拜访,让他给你引荐引荐。”
“没必要,我清楚自己水平,而且今日也没什么灵感。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一会写写,过过瘾就好。被点评之后,和师兄打过招呼之后咱们就走。对了,不是说还有女伎会歌舞吗?什么时候开始啊?”熊弼远问道。
“应该是下午十四时左右,那时候上午的诗文都被整理,众人去见过前辈们,他们点评之后应该就会交付给女乐,让她们排练演奏。”邱存致想了想说。
“放心,和秦寡妇的弟子聊天不会耽误你看女乐的。”韩不疑抖了抖眉毛淫笑道。
熊弼远乜了韩不疑一眼,最后自己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