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得,足份。两天,最晚三天,我一定给您消息。”汉子赔笑。
“快去办好,这主顾可是吃人的。要不是今年年景不好,我也不至于什么活都接。”魏二哥叹了口气,“唉——!”
“那,魏二哥,我走了。”汉子说完就脚底抹油溜了。
“娘的,真不愧是个做贼的,跑得倒是快。”魏二哥轻骂道。
魏二哥嫌弃汉子跑得快,高克明在太府侧门那里瞎转,却嫌人儿来得迟。
“咦,这不是克明吗?怎么在这瞎晃啊?”一个青衣男子从侧门里出来,高声说道。
“嗯?”高克明闻言扭头,而后笑道:“吴兄啊,是不是因为今儿放假,所以要回家去?”
“不,我父亲在外任职,母亲也不在家里,回不回去都一样。我这是打算去曲江池那边的‘锦涛楼’,今儿那有个诗会。”吴兄随后又问,“你在这儿究竟干什么?等人?”
“对,”高克明点点头,“等一个朋友,没想到这次在京师偶然相遇,约好了今天上午再碰面。”
“哦,那可算得上他乡遇故知啊。你们要是之后没事的话,也可以来锦涛楼,据说东家今天可是请了几位康平巷的花魁姑娘,都是颇有雅趣之人。清秋他乡,明月波光,故人玉人,歌舞美酒,也算得上一件乐事啊。”吴兄拍了拍高克明胸口笑道。
“吴兄真是雅致之人啊,要是有空,我一定去。”高克明笑容满面,满口答应。
送走了自己的邻居,在高克明望眼欲穿的时候,欧阳怜儿总算是姗姗而来。
秋风萧瑟,草木飘摇,而美人神姿丰茂,衣袂飘飘,长发翩然。一席素衣,翩翩而来,恰似明媚阳光中一朵清洁的玉兰。
“那个,等久了吧。”欧阳怜儿有些不好意思,本来她早该出门了,可是对着自己那简单朴素的四五套衣服犹豫了很久,又为今日的妆容而思考了半天,加上家里距离太府确实有段距离,所以现在才来。
“没有,没有,我也是刚出来,昨晚兴奋地睡不着。”高克明夸张地说道。
欧阳怜儿不好意思地低头,轻轻一笑:“那咱们去哪?总不能一直在这儿傻站着吧。”
“哦,这个!”高克明赶忙说道,“我昨天就想了,你要是不想走远的话,咱们就到太府的花园里转转,有山有水,虽然中间被贼人破坏过,可是如今被朝廷的工匠捯饬过,修复的还算漂亮。要是想走得远一些吧,太府后边有几条巷子,卖些小说和玩耍的东西,还有小吃,咱们可以逛一逛,对,这巷子通到天安坊,那一片可是除了东西二市之外最繁华之处了,来了京师之后我还没去过。”
“你是怎么想的?”欧阳怜儿把选择权交给了高克明。
“我,我随你。”高克明一副舔狗模样。
欧阳怜儿瞧见高克明故意装出来那副样子,忍不住捂嘴笑了,这一笑的风情,让几个路过的学子差点被勾了魂,撞到树上去。
“还是你定吧,我今天就是为了来见你,还有听你说说话。哪怕你把我拖到你屋子里聊上一天,我也是愿意的。”欧阳怜儿的话说得高克明心里直痒痒,要真拖到屋子里,只说话哪够啊,怎么也得像在燕止郡那样摸个手,亲亲樱桃嘴儿才行。
看着高克明的眼神变了,欧阳怜儿娇嗔:“但是你不许打坏主意。”
“怎么会呢?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老实。”高克明坏笑。
“我看你是向来不老实,那次要不是玄悯在外边,还不知道你要起什么坏心思。”欧阳怜儿风情万种地横了高克明一眼,差点没把他骨头都给媚酥了。
都说结婚的女人要比没经历过男人的娇媚,这丫头现在就这样,要结婚之后,那得娇媚成什么样啊。高克明心里暗暗想象着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短暂的绮念之后,高克明又把精力放在了今天该怎么玩上边,半年没见,虽然感情没生疏,可是久别重逢的第一次约会,应该好好安排。如果在太府的话,虽然离得近,吃喝也有,但是玩的少,太府的花园再好也不能一直逛啊。如果去巷子的话,地方逼仄,人来人往,说不定自己的小娘子就被别人磕碰到了,或者被人无意间揩油,嗯,自己这是怎么了,有种看谁都是贼的心态了啊。
思绪混乱的高克明沉默了许久,欧阳怜儿得不到回答,不由地贴近了一些,瞧着他是发什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