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念香二人还不及起身,便见宋皇后只一个人向他们慢慢走来,方才他二人只顾得你来我往的叙话,竟不知她何时进的屋,又何时转过那遮挡的帘幔,外面守着的奴才竟也无一人禀报。
“皇上和妹妹演的这是哪一出戏码?这是负荆请罪呢?还是夫妻对拜啊?”宋皇后嘴里虽是带着笑声说出这话,可是却笑的牵强,看见他们紧紧相拥,她心里早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一股子酸涩涌上心头。
念香羞得忙从赵匡胤怀中挣脱,向她拜了又拜,口中道:“不知皇后娘娘驾到,念香失礼了。”
宋皇后快步向前,亲自将她搀起,上下打量着,念香身上那宽大的男人袍子裹着其柔美的身躯,衣服的领口松散着,略露出一汪春色,一片娇柔旖旎之气漾在室内,转过头瞄着赵匡胤迷离的目光,宋皇后的心不由寒颤起来,这一刻自己却只是一个闯入者,她的笑更加尴尬。强装镇静地向赵匡胤一拜,带着醋意道:“臣妾拜见皇上,臣妾还想今日皇上会歇在哪?却还是妹妹相伴,可见这恩爱缠绵非同一般。怎么,妹妹这是要女扮男装?”
赵匡胤尴尬地咳了一声没说什么,她这话却令念香窘的要命,知她讥笑自己衣衫不整,更知道这后宫里历来讲究个雨露均占,皇后虽没明着说她,也难免有些怪她终日里霸占着皇上,想自己封妃一事已在宫里闹得沸沸扬扬,若让别人再说出自己媚惑君心,到时候只怕皇上也不好替她多言,想着连忙再次跪拜在地说:“念香有罪,还请娘娘责罚。”
宋皇后故意扬起脸看着赵匡胤,嘴里却对念香说:“妹妹这话,本宫就不明白了,妹妹何罪之有?”
念香一咬牙,皇后娘娘果然高明,她若自己说出,难免显得她嫉妒心重,眼里容不下人,何况皇上就在眼前,就是说了也不便惩治我,还得罪了皇上。
她却不如此,偏拐个弯,这是在诱我自己说出,全没她一丝一毫的过错,到那时严惩也在她,饶恕也在她,进可攻退可守,且在皇上面前不失了情义,这么一来,一举多得,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念香心里虽然都明白,可这话却是不得不说,就算前面已是她设好的陷阱,她也非跳不可,以小平大,舍不得这一次尝试,她永远不会明白皇后的心,也永远分不清敌我,这的确是个冒险,却是个值得去冒的险。
“念香自知身份低微,不足以担当贵妃的名号,无奈太后之意难违,念香却是受之有愧。那日在娘娘宫中,多谢娘娘担待呵护念香,念香感激不尽。念香深知娘娘管理六宫辛劳,不该再为娘娘增添烦扰,今日与陛下却只是一时情不自禁,也知不合规矩,只是想这垂拱殿从没有人随意硬闯才敢如此凌乱打扮,念香却已知错了,定不再犯。还请娘娘放心,念香入后宫之后,定会遵循礼法,绝不让娘娘为难。”
宋皇后眼中闪烁着光芒,好个厉害的女子,今日本宫倒成了那硬闯垂拱殿之人了,这是在暗里给本宫告状呢。又想,听她这话,看来皇上并不知那日庆寿殿的一番吵闹,她这么说,倒像是本宫故意指使曹夫人和她过不去。至于这承欢受宠一事,她却用了个“情不自禁”,好一个情不自禁呀,声声把自己的过失甩了个一干二净,她言外之意,她得宠是皇上对她难以割舍,对她不能自已,自己若再说下去,反显得自己没有气度了,突然大笑道:“妹妹好一张巧嘴啊!这几下里说的是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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