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辆线条雅致的马车倒影。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车外之人无法一探究竟这般华丽、飞驰的车中的乘客。但车内的贵客又仿佛能瞥见外面的行人盈盈挥手,一百来号人齐齐转头注目,马车缓缓停下,只有前排的人才能闻到随风飘摇地淡淡尘土味。蓝天,野性和浓浓的黄色烟尘映照下一人缓缓下车,雍容华贵,肥头大脸但又生得一副标准皇宫相貌,肥硕圆润的脸,一身亮晶晶点缀物的华服,从脖子一直到膝盖,头上极品紫金冠,通体皮肤红润,有些年纪。阴柔低沉声调道:“这一届的导师是那些人?我是宫里来的人。”谢教师和众多不认识的导师齐齐整齐排列,谢教师显然不是第一次带队,先行一步上前拱手:“我是青山学院谢教师,华音前辈有礼了,您还记得我吗?近来可安好?”华音肥胖脸上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瞅了半天有些面熟道:“哦,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你了,你就是谢教师啊,我有点印象,你应该不是第一次进宫游览了。”谢教师笑道:“您记得就行,是啊,上次也是您来的,您可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忘记了也难免。”“轰!”众人纷纷扰扰议论,原来是皇帝身边得宠的红人,难怪如此目中无人。谢教师道:“您做太傅多年,每每都要为皇帝出主意劳心费神,只是这次怎么不像以往,成群结队的马车怎么不见踪影?”华音道:“你竟然知道我是皇帝身边出谋划策的太傅?”谢教师道:“自然,学院都会简单介绍宫里人的身份,能遇见您两次实乃我的荣幸,华太傅真的是劳苦功高。”华音被谢教师这么夸奖自然骄傲到天上去了,闷哼一声感觉谢教师拍马屁功夫不错,随即用老练红润的手掌将绑在马车内的信鸽抓出,手掌一翻,烈日刺眼照耀下信鸽重得自由唰唰敏捷地拍着魅力的翅膀飞去,迎向太阳远去。华音道:“信鸽已经放出,你们稍微等待一个时辰,不久后自然会有大批人马赶来接送你们。”谢教师抱拳致谢:“多谢华音太傅。”谢教师转身笑着对众多师生喝道:“华太傅已经放了信鸽,接送人马会在一时辰后赶来,所有学生原地休息,不得扰乱纪律。”阿光从包袱中拿出一垫子放在小草上一屁股坐下去:“这么慢,不过这马车装饰的不错,如果不是谢教师解释这胖子是太傅,看他人品我还以为是太监呢!”清扬听后倒是没什么感受,飞乐赵常笑了起来,赵常道:“你还别说,就是有人把华太傅当成公公,不止你一个这么认为啊,不过别被他人听进耳中,小心隔墙有耳啊。”飞乐道:“这般奢侈装饰的马车确实少见,实在是地位象征,猜官品直接看马车就能看出来,这华太傅实打实是当今皇上身边大红人,功劳极多,文采冠绝朝堂,就连当今皇帝谛赋都夸他鬼谋!”清扬暗暗记在心中,原来当今皇帝名叫谛赋,确实会取吉祥的名字,一听就知道不凡。赵常道:“可不是,以前华音太傅官品没到太傅之时,那过的日子可谓是惨不忍睹,日日屈辱受气,只因为长得太肥太忌讳,被大官处处排挤,可是当上太傅后这日子可就变了,还变得不同凡响,那些排挤的官员不久后要么辞官,要么遁去,要么讨好献媚,显然华太傅当上红人后也没少针对他们。”阿光笑道:“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长得丑没地位确实活该被骂,不过这华音的也好不到哪去,一来架子就这么大,要知道青山学院为朝廷培养了众多将士文臣,岂会忍受他那小脾气,也只能骗骗小谢这种老实人,哪有人一下就辞官还乡的道理,必然被这华音恶整了一顿。”赵常眼睛一亮内心十分赞赏笑道:“不错,阿光兄弟,我是越来越喜欢你这脾气了,不像飞乐这般作,一句直白的话都要掰成两半,一点点吐露心声。”飞乐笑道:“行了,就你直爽。”清扬听阿光言语有些震撼,但更感兴趣的是其他话题:“既然你们说这华太傅足智多谋,被当今皇帝称之为鬼谋,不知有何过人之处?”飞乐笑了笑:“他的有些事迹赵常也知道,我日前给他说过,来,赵常,给他们详细说说华音被称为鬼谋之人的故事。”赵常乐道:“好,那就义不容辞了,总之一句话,这华音有武将没有的特长,有文人没有的文采和魄力,人家将军打了一年仗都没劝降的敌寇,被华音带着几千勇士活活说服,具体详情到底不怎么记得起来了。”清扬点点头,那这华音的人确实算个谋士,宰相难得发言:“这华音的有几分墨水学识,舌战这种东西用的妙用处极大,显然此人通晓这方面精髓,难怪能成为大红人。”清扬也道:“没错,我已经踏上了您的文绝之路,和古人炼体法一样不能后撤,应该好好请教下这名太傅用来精进我的不战卷。”百号众人各自闲聊也没注意一时辰已经悄然而至,大量马车有序而来,浅草下没有飞扬的尘土雄壮景象,但也是浩浩汤汤,马蹄声响亮不绝,轰鸣入耳,还时不时有马肚子上的铁摇晃地金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