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扯了扯狐裘,将自己裹了严实,这才看向翎雪,点点头道:“也不知这小白花长着长着会不会成食人花了。”
翎雪伏在她旁边替她整理那狐裘尾,听她这么说,便抬起头来,诧异道:“小姐,这花还会变种的吗?”
她往椅上一靠,感叹着,“没准啊,那小蝌蚪长着长着不也成蛤蟆了吗?”
翎雪噎住,一时没了话,只埋头替她理着狐裘尾。
她靠在椅子上,身上盖着狐裘,旁边熏着炭盆,暖和到不行,眯着眯着竟觉得困了,正迷瞪间,台下突然有个声音唤道:“皇祖母、母后。”
她一个盹睁眼看过去,就见六殿下拎着血淋淋的野兔径自走了上来,吓得台上的女人们纷纷惊叫,六殿下又朝处于角落里的她走了过来,冲她喊道,“四嫂。”
这一看可不打紧,却是立刻将她残存的两分睡意震了个干净!她“噌”的一下子从椅上扎起,伸手指着他手上血淋淋的野兔,一时组织不出语言,嘴里就吭吭哧哧着,“六殿下,你!你——”
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觉一脑瓜子浆糊,吭哧着如同便秘一般,又由着炭盆就近的烤着,熏得她老大一红脸。
翎雪只当她是气愤得说不出话,忙上前替她出头道:“六殿下也是,我家娘娘心地善良,最见不得这种血腥之物,偏殿下还拎着这等死物来吓我家娘娘!”
六殿下忙将野兔扔到一旁,歉意的看着她说道:“四嫂莫慌,这是——这是我在林子里头捡来的!”
她手由野兔指向六殿下,嘴里依旧吭哧着,“捡的?不是,你……你……你……”
翎雪只道她是气得,于是又忿忿不平替她出气道:“六殿下也是,自己射的就自己射的,做什么要骗我家娘娘呢!”
六殿下忙又致歉道:“四嫂莫气,这确实是我射的,我向四嫂保证,再不杀生了,四嫂莫要气坏了身子……”
她手一直举着,真有些累了,硬又“你”不出个所以然,索性便把手放下了。
翎雪看了眼她,只当她是悲愤欲绝了,便又看向六殿下道:“殿下快将这死物拎走吧,莫再拿来吓唬我家娘娘了。”
就见六殿下默默拎起地上那只血淋淋的兔子。
她终于缓了过来,一拍大腿,“六殿下,你真是太……”
翎雪立刻接话,“太让我家娘娘失望了!”
她半张着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又听得六殿下搭腔,“四嫂放心,我下回再不拿这死物吓您了……”
她抬起手,刚又说了一个,“太……”
翎雪又立马接道:“太可气了!”
接着又是六殿下的致歉,“四嫂莫气,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她终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缓缓合上嘴,真诚地瞅着翎雪,商量,“雪儿,你能先让你家娘娘把话说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