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珠,不用再加了!”放下手里的暖壶,忍不住说道。
“可是,四公子,您伤害还没好呢!”钝珠夹着一块木炭,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屋里已经够暖和了,而且我还抱着暖壶,哪里会冷了!”
“可是三公子说……”
“好了,你听我的还是听三公子的?你要听他的就去当他房里的丫头!”这么多年了,她怎么是这较真的性格?
“四公子……”钝珠委屈的放下木炭,低着个头。
“怎么?说你两句,你就委屈了是不?”
“欸?不、不是,奴婢没觉得委屈,奴婢只是担心公子凉着。”钝珠连忙抬起头,急急解释道。
“好了,跟你开玩笑呢!”
“四公子……啊,对了,奴婢去把公子的药端来!”
“啧!又是药!不喝!”
“咦?可是大夫说……”
“唉!钝珠!”她怎么一天不是这个说就是那个说,烦死了。
“唔……”
“好了好了,端来端来,可以了吧?”看见钝珠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简直是无奈极了。
“嗯!奴婢这就去端来!哎哟……”破涕而笑的钝珠转身开门却不防被门撞了个正着。
“又怎么了?”受不了的朝门口看去。
“呀!钝珠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门后!”原来是管家高姚的儿子柱子。
“没、没事儿!”钝珠一边摆手,一边揉着被撞得红肿的额头。
“柱子,什么事儿?”眼睛转向柱子。
“四公子,皇上让您陪同去晋阳!”
“不去!说我不舒服!”
“可是皇上已经派车在外面侯着了。宫里来的人说,皇上知道您身体不适,说是晋阳宫比邺城暖和些,让您到晋阳宫去养病。”柱子嘴巴顺溜的说着。
“四公子?”柱子见我没吱声,唤了唤。
“呃……”我看了眼一脸疑惑的柱子又看了看窗外,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让人在外面等着。钝珠,帮我收拾些衣物。”
“四公子,那人说,不必准备什么行李,皇上都替您打理好了!”柱子抢说道。
“柱子,我看你倒是挺适合做宫人的嘛!”眯起眼睛盯着口水不停的柱子。
“啊?”
“扑哧!”一声娇笑,钝珠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四公子何意?”柱子一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样子。
“傻子,四公子说要把你送进宫里当太监呢!”钝珠掩嘴笑道。
“啊!四、四公子,奴才不要当太监,四公子……”柱子急着跪在地上,险些哭了出来。
“好了,不去就不去,瞧你,一个大男人像什么样子。快起来!把桌上的几本书搬到车上去!”说着,便起身穿上靴子。
钝珠连忙上前,从屏风上取了件袍子帮我套在身上。
“公子,要把药带去吗?”
我斜眼瞪了眼钝珠,她抿了抿嘴,赶紧闭上嘴。
出了房门,眼睛扫了遍前院。
“三公子还没从衙里回来吗?”我知道高孝瑜这个时候定是不在家的,因为他不喝到半夜是不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