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妨碍我的家伙……全部杀无赦!
这就是我灵魂深处最诚实的声音!
“他死了吗?”视线依然怔怔地盯着眼前骜义的背。
“为何不亲眼确认?你可以看的不是吗?”
为什么吗?因为…我也不知道啊!是本能吧!本能的不想去看!
“被这样的刺中了心脏能活吗?而且还硬生生的穿透,他是疯子吗?”
疯子!?我抬眼看向骜义摇了两下的头。
“也许吧!”你也这样看我的吗?骜义!在你心里是不是也将我划为不正常的人呢?其实,我跟他没什么不一样!也许他如此的执着是因为我们在某些地方很相似吧?所以才会如此的义无反顾的被吸引过来!
“回去吧!”骜义微微侧了侧头,却未看我!
“唔?”
“你不是已经得到想要知道的了吗?回去吧!他该担心了!”
他?他说的‘他’是指谁?还有,他说的‘回去’又是回哪里去呢?
“骜义!”我禁不住轻轻唤出。
“嗯?”骜义愣了愣却没有回头。
“我似乎,”顿了顿,继续道:“…似乎也不想看到你的血!”
“呃!”骜义背着的身体明显的怔了一下。
“是在警告我吗?”背着我的骜义发出轻声的笑。
“不!提醒!”我莞尔一笑,刚刚还显得沉重的脚竟以为的变得轻松起来,轻盈的抬起脚绕开前面的骜义檫身而过。
“我相信!”
“嗯?”
“我相信啊!肃!”停下脚回头看了看眼里带着坦然的笑,嘴角上扬的骜义。
“就算不用试探,我也相信你会这样做!”
“呵!”一声轻笑,是在回复他吗?相信吗?是因为亲眼见到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所以才如此的确信吗?
“我只是在想,换成是我,你还会颤抖吗?”
唔!眉头微锁,看了眼此时目光并未在我身上的骜义。
“谁知道呢!”冷笑一声,似乎有些不屑,可明明又有些在意。
真的该结束了!也该是解决的时候了!抬头望了眼广阔的天空,一望无际的天空让人一下子,心仿佛变得空旷起来,就像自己的任何事情都已变得那么的渺小和微不足道。
“长恭!”
刚一进司马府的大门就听见斛律恒迦远远地叫了过来。
完了!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在府里?
“你又跑去哪里了?刚刚我从军营里回来就找不到你!不是跟你说过,这两天不要出门吗?”斛律恒迦一边急急地走过来一边不停的埋怨。
“我先回房了!”骜义附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便朝另一头的走廊走去。
“我跟你说话呢!长恭!你怎么……”
从斛律恒迦远远叫我的时候开始,我就不敢抬头看他,一直都站在大门口一动也不动。
“……都是血!?”
“……”我不知道怎么说,何况此时我什么也不想说。
“有受伤吗?”
“呃!?”我惊愕的抬起头望着已经走到我跟前的斛律恒迦。
“受伤了吗?这样…我不知道是你的还是他人的!”斛律恒迦审视的视线打量着我全是血的袍子。
“不是我的!”松了口气的笑了笑,心里却略过一丝的失落。
“走!去洗洗!”
“咦!?”
斛律恒迦说着就伸手拉过我,紧紧抓着我的手朝里面走去。
“恒迦!?”盯着斛律恒迦紧抓我的手,他抓得好紧,我想跟他说,他抓疼我了。但是当我看着他的侧脸,那凝重的脸,还有…有些抖颤的手,就什么也不想说了。
回到斛律恒迦的屋里,这已经不是当时刚来时我与他同住的那间,那间已经让给了茜儿住。这间房,我还是第一次进来吧!
“恒迦,我可以自己洗!”沾有血的袍子已经被换了下来,盯着被斛律恒迦抓住浸在盆里的双手以及斛律恒迦帮我搓洗的手。
“已经干净了!”双手浸在水里已经洗了很久了,可斛律恒迦就想听不见似的只是一个劲的搓洗。
“恒迦!?”
“恒迦!已经够了!”
“恒迦!”我想抽开被他压在水里的手,却不想被他死死的拽着。
“如果……”
“什么?”终于出声的斛律恒迦却说得吱吱唔唔。
“如果是你的,是你的该怎么办?”
“呃?”难道他不是在血的腥味才这样的吗?
“我……竟然害怕了!”
“什么?”我诧异的盯着斛律恒迦低垂的头,他的视线依旧盯着盆里的水。
“我以为…以为那你是的,刚刚我…害怕了!”斛律恒迦缓缓地抬起头,温柔的笑为何让人觉得像是松了口气的感觉。因为不是我的血,所以他松了口气吗?
“恒迦……”
“如果…让你死了,我会很困扰的!”
“嗯!?”困…扰吗?什么意思?从斛律恒迦的脸上我看不出任何的意思。但是,他紧握我的双手为何会颤抖不停。望着斛律恒迦显得有些虚脱的笑,我竟然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