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地转过头,盯着夜色发了一会儿呆。
朋友吗?我与骜义吗?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我和他的交情似乎也只限于几次偶然的见面,又悄然的离开,也从来就没有说过,对方是自己的朋友!
“骜义!”
“呃?”
“你曾经说过,不会跟我为敌,是吧?”
“嗯?啊!我是这样说的吗?”
“唔...大意是如此吧!”原话虽然不是这样,但是我没记错的话,他是跟我说过这个意思的话。
“啊...好像是这样!”骜义惊道。
“有一天......”回头看了骜义一眼,又看向外面,缓缓张开嘴说道:“妨碍到我的人,我都会一一铲除。如果你有一天成为我的障碍,我也会毫不留情地将你清除掉!所以...你会成为这样的人吗?”再次瞥向骜义,邪魅地笑着。
“......”骜义微启双唇,眼睛一动不动地、怔怔地望着我。
夜空很寂静,越是寂静就越是能清楚的听见从后院传来的猥琐地笑声,还要依稀的女人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让夜晚更加的诡异了。
“肃,你……呃?”
骜义正要想说什么,却在开口时止声,眼睛盯着黑夜中的一处。
当我视线移向骜义注视的地方时,唇角情不自禁地扬起了淡淡地笑意。
“来了吗?”
黑暗中走出一个似乎更黑暗的影子,当他走到光亮处时,一袭黑色的长斗篷将他高大的身材拉得更加的修长,即是在这种五月的季节,全身也散发着冷冷地寒意,就像从地狱走出来的死神。
“公子!”压低着头的羲微微地将头抬起,可还是看不见他的脸。
“你是怎么将信息送出去的?”
“公子说过,不能让任何人看见我!”羲的语气依旧还是冷冷地,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
“呵!是吗?”意思就是在没有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将信息送到了齐王府了吗?的确是遵从了我的命令!
“你让他去叫人?什么时候?我们还未进沙鹰堡的时候吗?”骜义惊叫道,起身离开椅子走了出来。
“原来你一直就有打击沙鹰堡的打算!”走到门口的骜义再次惊道。
“不然,我来这里做什么?”淡淡地瞥向骜义,一副他是多此一问的样子。
“啊哈!?”骜义还是一副很是震惊的样子,长大了嘴,怔怔地望着我。
“我以为你知道的,怎么?难道都是装出来的吗?”他刚才说的那些难道是在试探我吗?即使是试探,现在也不该如此惊讶吧?不过,我肯定他绝对不是试探。至于,为什么此时要如此的吃惊,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肯定早就猜到了的。
“你准备趁他们属于防备的时候动手吗?白子礼可不是个省油的灯!难保他没有一丝的察觉!”骜义回过神,皱起眉头,说道。
“说不定他对我的身份早就怀疑了!”看了远处一眼,回头瞥了眼骜义,“但是,你不是说过吗?越是拖得越长,对我自己就越不利!连你都知道的道理我又怎会不明白,所以就算他早有防备,今夜必须清除他。因为,这样放任他,日后必定会阻碍到我。只有在他的翅膀快要长得丰满的时候将之折断,才能确保他不会成为自己的障碍。”冷冷地说着,看了骜义一眼,却见他正愣愣地盯着我看,就好像不认识我一样。
“怎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邪魅的笑了笑,问道。
“呃?唔…不!不是!”骜义有些失神,顿了顿,定定地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只是,没有料到你会跟我说这些!”
“嗯?”他…的意思是我们之间还够不上谈论这些的关系吗?
“噢!没什么!”骜义将视线移开,看向别处,神色间却隐隐地泄露了他有些慌乱的神情。
“他们没有怀疑吗?”转向羲,问道。
“起先有!看了并非公子笔迹的书笺时有疑虑,但是当他们发现信封里装着的玉符时似乎就相信了!”
“噢!看见一块玉就相信了吗?如果是让他人盗去的,他们也会信吗?呵!看来是我的调教不够喽!”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语气却冷得透着寒气。
“公子?”
“肃?”
“算了!我知道你不会让他人盗去,不然也不会把代表我身份的信物交予你。”瞥了瞥有些惊讶的羲,又说道:“我也知道你会视它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小心翼翼地带在身上。但是,”唇角略起一丝不经意的浅笑,“说不准有人会仿制了去!”视线飘向骜义,有意无意地故意将话说得很慢。
“呃?”骜义愣了愣,眼神迅速闪开,避开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