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几条迂回的走廊到了后花园,远远地瞧见假山前等待了一会儿的青龙。抬眼瞄了眼天,阴沉沉地似乎像要下雨的样子,不由得快了快步伐朝假山走去。
青龙见我走进,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铜钥匙转身对着假山的一侧,将钥匙插入一凹凸不平的**。
‘轰’的一声,假山一面墙突然两边扇开,一阵阴冷地风从深邃的隧道里扑面而来。
青龙将钥匙取回放回怀里,一面又掏出一个火种,一面伸手进隧道在里面的墙上摸索着摘了一个灯笼下来,将火打燃点燃了灯笼。
“爷,小心湿滑!”青龙嘱咐着,随即先转身进了洞穴。
“你最好不要打青龙…那把钥匙的主要!”侧了侧伸,警告道。
“咦!?谁要打那个…主要啦?”
身后的骜义急急地反问,有些意外我会突然跟他这样说。
“我不过是提醒你!不要在我眼前做些让我生厌的事儿!”淡淡地说道,语气虽然平静却也表明了我的意思。
“呿!你的后脑勺也长眼睛了吗?”骜义有些不悦,小声嘀咕,却被我转脸一瞥噤声。
回头正好看见已经走进洞隧里的青龙正提着灯笼朝外面看,看似有些纳闷我和骜义为何迟迟不进去的样子。
“明明年纪小我好几岁,怎么老是一副长者的样子……”
原本是要动脚上前的,却听见后面又嘀嘀咕咕地就又停了停,等到后面完全没啃声了后才迟迟地朝深邃走去。
湿滑的石阶除了中间有人踩踏的地方外,两边都长着细细地青苔,连墙上都长有特别是接近石阶的地方就更密。
石阶很窄,只能容下一人行走,长长地向下延伸。越是快要接近地面,前面的光线也就越来越亮,渐渐地青龙手里的灯笼也就没有多大的作用了。青龙提高了手里的灯笼将灯吹熄,随手就将灯笼挂在了墙上。
前面的隧道愈来愈宽敞,走到石阶的尽头已经能看见人影了,都身穿着黑袍。远远看去,在灯光的照耀下,绸缎质地的黑袍面上泛着光,近到可以看清锦袍袖口处用金丝线绣上去的蟒时,几名值班的暗影发现了从石阶下来的我们同时转脸看了过来。
几名暗影看清我们的脸,都纷纷地低了低头,很是恭敬地朝我施礼。
“大哥!”随着急急地声音从另一头传过来,两个身影也跳入了我的视线,朱雀和玄武二人一前一后地急走过来。
“他不肯……”走在前面的朱雀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神情怔了一下,慌忙地闭上僵住的嘴。
“爷!”跟在朱雀身后的玄武向我行了礼,又偷偷地戳了一下发愣的朱雀,虽然是不想被我看见他的动作以至于是偷偷地,但是还是被眼尖的我看在眼里。
“啊…爷!您、您来了!”朱雀被玄武一戳,倒是很快就回过了神,但是也有些不高兴地瞪了瞪玄武。
“朱雀,你刚才说…谁不肯什么?”好笑地望着这二人,似乎阴沉的心情也因为朱雀刚才瞬间露出的尴尬之色而变得轻松起来。
“咦!?啊……”朱雀惊了惊,脸上马上开始犹豫起来,像是在犹豫要不要和我说似的。
我皱了皱眉,挑眼深深地看向支支吾吾地朱雀,暗思道,这家伙难道有什么不方便让我知道的吗?在我的印象中,朱雀是他们四人当中年纪最小的,也是最没有心机的一个,是个无论什么都会在脸上展露无遗的人。了解到他是这样的人时,其实我也曾暗自感到奇怪,这样的人为何会被当初还是身为长广王的高湛看中并收留训练成暗使?但是我记得在我将他们收为心腹之前,在他们还是听从高湛的命令暗处跟着我的时候,在黑色蒙面的掩藏下仅仅露在外面的眼睛都是阴霾无半点感情波动的,包括朱雀在内他们就像只是一具接受高湛命令无任何思想的、会动会出声的、有血有肉的木偶。还是说……我又一次细细地打量对面两个在相互以眼神较真的玄武和朱雀,惊觉到如果不是从一开始就认识他们了其实是很难将之前的和现在的他们重叠起来的,因为这明明是两种不同的气,在他们身上看到的并非是同一个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这些难道是在他们跟了我,在他们有了一个能在阳光下生活的身份后才改变的吗?我不禁开始思索起来,这样的变化对他们来说是好是坏?或是说,对我来说是好是坏呢?因为这个问题变得犹豫起来,同时当自己发现竟然为了这种问题而犹豫时也惊愕不及。忍不住失笑,轻摇了摇头,我是在自寻烦恼吗?
“爷?”
“呃!?”侧脸看向站在旁侧的青龙,却见他一脸疑惑地、小心翼翼地望着我,暗自怔了怔,心想因为我的多虑连一向沉稳的青龙也跟着有了多余的担心了呢。
“他们的感情可真好!”就像突然闯了个多余的人,身后的骜义突然讪讪地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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