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话。一时间,屋子里竟一片安静,只有啤酒顺着喉头滑下的咕咚声在一片寂静中次第响起。
刚刚喝完两瓶,沈过就觉察出了有些地方不对。他的头开始变得昏昏沉沉,又重又痛。
按道理来说,两瓶啤酒,对他而言,不过是解渴而已,怎么会却有了喝醉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跟平时喝醉的感觉还有不同,只觉得手脚,甚至连舌头,大脑都无法控制。
他拼命地甩着头,想将压在头上的那种无法言说的沉重感驱除。
巍子也看出了大哥跟平日的不同,忙劝道,“大哥,怎么啦,不太舒服吗?都说不要喝闷酒了,你心情不好,就更不要一个人埋头喝了,吃点菜,不然容易醉的。”
只有周颖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沈过的神情,她知道药效已经开始起作用了。
她必须马上做出决定,是就由得他接着喝下去,然后明天就让他当作是喝急了酒而已,自己则错过最好的机会,还是现在马上把巍子支走,好好利用那颗来之不易的药。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周颖已经做出了决定。
她一咬牙,扭头对巍子说,“巍子,既然你大哥今天心情不太好,我们就不要吵着他了。欠你的这顿饭,改天我再请你。现在,你就先回去吧。”
巍子见今天实在不是个适合喝酒的日子,也就点头答应道:“好,那我先走了。不过,我把大哥带回去吧,看样子有点醉了。”说着,就伸手扶住沈过,要把他架回家里去。
周颖忙按住巍子道:“你就自己回去吧,沈过想喝点酒,我就陪陪他,醉了就让他在客厅里将就一晚上,省得跑来跑去地折腾。”
巍子也知道沈过经常就在周颖这里过夜,于是也就不再多说,道别之后就离开了。
将巍子送出门后,周颖进屋看着用手扶住自己额头的沈过,在他背后微微沉吟了一阵,靠近前去,她的手搭在沈过的肩膀上,问道:“阿过,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沈过用手捶着自己的太阳穴,问道:“小颖,你的酒到底是什么酒啊?我现在头疼得快要炸开了。你有没有什么止痛药,给我找一片吧。”
“你刚喝了酒,可不能乱吃药啊。这样吧,我帮你按摩一下。”周颖站到了沈过的身后,双手在他的两边太阳穴上轻轻地按着,而沈过也疼得连头都不敢摇动,只能闭着眼睛,将头靠在周颖的怀中,任由她轻按。
周颖估摸着药力应该起效了,边按边试探着问道:“阿过,巍子他们说你今天早早地就离开了夜总会的办公室,你干什么去了呀?”
“我去找汤一品去了。”沈过的回答脱口而出。
周颖的心头一阵狂喜,看来楚峥雄给的药真的不是闹着玩儿的。
要知道以前她虽然从巍子那儿知道沈过经常去找汤一品,但是问他本人,他却从来没有哪次是痛痛快快地告诉她实话的,总是藏着掖着的。
而现在她一问,他立马就答出实话来,看来这药效可真不可小觑。
而那边沈过的话说出口之后,他的心里也突然咯噔一声,自己怎么把实话说了出来。
大约是自己刚才心头乱糟糟的,没有注意吧。再说了,反正也是最后一次去找汤一品了,就算告诉小颖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沈过不愿多想,只想胸口的那一股憋闷和头脑中好像被无数个人在晃荡自己**的那种眩晕赶紧过去。
周颖见沈过回答地如此爽快,也就顺势将问题慢慢深入:“你最近好像经常去找汤一品,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可不可以说给我听听。你不是说你心头难受吗,是跟她有关吗?有什么不痛快的,说出来心里头也许会好受点。”
“我去找她是想知道她到底查清楚当年的事没有?”
“当年的事?什么事?”
“当年我在孤儿院的时候,有人告诉我,是汤一品的爸爸害得我家家破人亡,我去问问汤一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没有。”
原来有这样一重过节,难怪沈过之前说过,跟汤一品如果有缘分,都只是孽缘这句话。周颖听了沈过的话,在心里暗暗想到。
而沈过,却忍不住内心的惊骇。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跟汤一品之间的事情怎么能这样轻易地就说给别人知道?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还指天誓日地赌咒说把两个人之间的过往烂在肚子里,一辈子不再让第三个人知道,怎么现在小颖一问,他就竹筒倒豆子般地往外说呢?
沈过,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可是他的脑子现在跟本不听他自己的指挥,而小颖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幻般的诱惑力,无论她问什么,自己好像都想要老老实实地回答。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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