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喔,男人们去喝酒!”
“恩公,这人曾经害过你,和他去喝酒,小心他再害你……”
杭念雁狠瞪一眼这个总嫌对自己拆台太慢的女人:“男人们的事,女人少插嘴!”
六王爷这一句话,霎时使之心豪情万丈,挥拳道:“对,男人们的事,女人少插嘴!”
罗缜秀眉一挑。
“走!”
“走!”
之心与人勾肩搭背行出了十几步远,始终未听娘子声响,热情骤落,忐忑止步,小心翼翼地调回头:“娘子,之心去喝酒喔?”
“男人们的事,女人少插嘴不是么?”罗缜笑靥如花。
之心噘起薄唇:“娘子……”
这个呆子!罗缜迈步上前,抬素手理了理他衣襟,“去罢,酒多伤身,不许过量哦。”
“喔,娘子!娘子好好~~”
杭念雁见人家夫妻之间如此甜蜜温馨,禁不住将眼芒转向某个在他看来没心没肺的女人。后者樱唇张阖,给了他无声两字——
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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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缜忘了一件事。她的确是叮嘱了自家相公不许过量,她家的相公也的确唯娘子之命是从。但对于从未喝过酒的之心,有何量可鉴?
于是晚间返回时,酩酊大醉的之心,在范程扶持下又唱又叫,向着大树喊“之行“,对着矮桩叫“宝儿”,唯一没有认错的,是他家娘子。
“娘子,我告诉你哦,酒不好喝呢,之心不喜欢!”
被他的酒气薰得晕头转向,又被他两只长臂抱得喘息都难的罗缜,气道:“不喜欢还喝恁多?再让你喝一次酒,我便不是你娘子!”
“娘子是之心的娘子,娘子只是之心的娘子!”之心叫得直达天听,“珍儿只是之心的!”
“纨素,范程,将这呆子给扔到床上去!”
范程、纨素合力,将醉了的之心扔至榻上,范程为之心去靴,纨素则打来了水,让罗缜为醉者净脸。
“娘子,你是之心的喔,你不是那个范畴的……”
呃?罗缜只疑自己幻听,范程却陡然一顿。
“相公,醉了便好好睡,少说胡话。”罗缜解了他发,拭过他面,柔声在他耳畔道。
“喔。”之心扁扁嘴儿,闭眸转了安静。
“小姐,姑爷头一回醉酒,不会吐个满床罢?”
“我会看着,你们下去罢。”
“是,明早奴婢会给姑爷熬醒酒汤,您……”
“范畴,珍儿现在只是之心的娘子,你如果敢抢,之心会打你,会狠狠打你喔!”之心翻个身,咕咕哝哝,又有一句酒后之言冒出嘴来。
范程脸色丕变。
罗缜秀眉拧紧,“相公,胡话越说越离谱了,快点睡。”
“……可是,娘子只能是之心的,娘子只能要之心哦~~”
“我当然只要你。”
“……范畴很讨厌,娘子不要理他喔。”
罗缜浅吻在他额心,“在我心里,谁也比不过相公,睡罢。”
她并未多思其他。仅仅以为这呆子或是见着面貌与他可一较高低的范畴,又感着此人对女子有着非同寻常的吸引,是以才有危机感念。但一旁的范程却不作如是想。
非常人者,自有非常角度。范程虽修为浅薄,但仍非凡人。他有感,异能天赋的恩人,这番醉言绝非空穴来风。自己的父亲,与恩人娘子,必有着某种关联,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