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旋即更是怒不可遏,大步追了上去,“冷面呆瓜,你当本小姐是什么?你说要轻薄便要轻薄,轻薄完了掉头就走,你想让本小姐怎么修理……噫?”举起的粉拳窒在当空。
良之行掉转方向,走得更是急不可待。
罗缎却不再追,立在原处,眨了眨乌黑灵透的眸,抿了抿愈发娇艳的嘴,忽然顿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冷面呆瓜他太宝了罢?
居然、居然有男人能把一张脸红成那般模样……哈哈……是谁在非礼谁啊?哈哈……
~~~~~~~~~~~~~~~~~~~~~~~~~~~~~
“冷面呆瓜,冷面呆瓜,你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自花园被吻,罗二小姐的为客生涯多了一项乐趣——找人,到处找那个强吻了自己以后却害羞得天人共愤的男人。
“冷面呆瓜,冷面呆瓜……”
“这是谁家没模没样没形没状的女儿?一个女儿家大呼小叫的来来去去,这家教都放哪里了?还是压根就没有家教?”
罗缎蹙挑蛾眉,明眸斜睨坐在百草园茅轩里的妇人:“这是哪家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妇人?一个老女人堂而皇之地坐在别人已经不让她出现的地方,志气都到哪边去了?还是压根就不知道志气怎么写?”
良二夫人拍案而起:“你这个小蹄子,你敢这样对我说话?”
罗二小姐双手抱胸:“你这个‘老’妇人,我为何不敢这样对你说话?”
“你……”良二夫人目眦欲裂,指叱身后两个丫头,“你们两个,还不去给我撕烂这个小蹄子的嘴?!”
从她姐姐那边受来的冤枉气,非要施到这小蹄子身上不可,大不了事后再将过错向下人身上一推,能奈她何?
罗缎静立未动,桃花面上笑晏晏却寒恻恻,良二夫人两个随身丫鬟向前行了几步,却不敢再有冒犯。前车有鉴,她们岂会不知?自家主子这是又将自个往险路上推啊,真要依了她的话行事,回头大少奶奶指不定会怎样的治她们。再说了,这位小姐单是看上去就不是善茬,而且人家身后也站着个丫鬟的是不是?她们……
下人的踟蹰不前,良二夫人看在眼里,亦明白在心里,张口骂道:“你们两个奴才,还不快点办事!是想夫人我现在就把你们给打死不成?”
“夫人,她是大少……”
啪!啪!两个丫头脸上,各挨了一个狠掴,“去!”
两个丫头哭不敢哭,出了茅轩,“罗二小姐,您就向夫人赔个不是,奴婢求您了……”
呿。罗二小姐对这副可怜状却不同情,别以为她不知道,之前姐夫受了这些人的多少暗里欺负,如果不是怕了姐姐,这两个人怕早已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撕打自己,哪还需挨上这两个耳光?“你们要替你们家主子出气是不是?”
“罗家二小姐,奴婢们……”
“好,本小姐就成全你们。”纤足一抬,其中一人的身形已经倒飞出去,不偏不倚砸上了轩内喝茶的良二夫人。后者本以为好景在望,捧好了茶准备悠闲观战,不想突来重物,兜头砸下,遂椅翻人倒,滚作一团。
喝哟,罗二小姐师自自家丫头的拳脚功夫虽称不上精通,但用在此时绰绰有余。得意哦。
“发生了何事?”
冷面呆瓜来了?罗缎眼珠一转,一个箭步蹿入轩内,将良二夫人扯了起来,双手在其身上一气抚弄:“呀呀呀,良二夫人,您怎么跌倒了呢?您说您也不小心一些,您看看,您这身上茶茶水水的一大堆?痛不痛?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