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差不多,不由全身放松起来,舒了口气,全身的痕迹也都消失干净,踏着台阶,慢慢的走上来。
只是才走上来,却见仲天游已经是穿戴好,白衣飘飘,手中正拿着一条紫色的流苏,笑盈盈的看着她,似乎已经等在这里很久了。
北斗嘴角不由小小抽了一下,手虚动一下,一丝不挂的身上便已经穿着黑色浮莲衣裙,随后踏步做到浴池便的玉案几上。
仲天游口中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慢慢的走过去,修长的手轻轻的挑起她的发丝,慢慢的烘干,然后梳理,最后圈上流苏,虽然只是简单的扎成一束而已,但是却仔细得不放过任何一根发丝。
两人一直默不作声,但是这沉默却没有半分的尴尬,而是极为温馨。
仲天游是不会说情话,但是他的情话都是用行动表现出来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北斗都不得不承认,和仲天游相处,是一种享受,一种奇异的安宁享受。
待两人双双出宫门时,又是过了一个时辰。
离开寝宫,步入正殿,里边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其中,一个端坐于椅子中,一个是不安的走来走去,不时的向门口忘来。
坐着的便是玉无双,此刻的他面沉如水,脸色如锅底一般,眼中酝酿着风暴,却坐着不动如山,而欧阳萧却是面露担忧之色,一直心神不宁。
从昨天玉无双醒来后,便已经听了绿绮解释仲天游受伤的事情,说是北斗在帮仲天游疗伤,却是见两人一天未出,心想着是不是真的严重到北斗也无法治疗了,不由心急如焚,仲天游对他来说,不止是好友,已经是视若兄长了,他出事了,他怎么可能还能安心。
再说那伤是北斗所致,若仲天游真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心结必定也会随着北斗一生一世。
而玉无双,修为要高于仲天游,虽无法见里边是怎么回事,但是却可以探查,比如气息或者声音,便自然知道里边发生什么事情,也是好几次硬阻止欧阳萧进去,只是心情也差到极点。那是又怨又妒又气,但又不好冲进去,只好忍着,这一忍,就是一天一夜,让他的心情更是差到极点。
欧阳萧见他脸色不好,也只当他也在担心里边的两人,自己担忧之余还忍不住去安慰他,只不过他越安慰玉无双面色越差,最后他都只好视而不见,因为到那程度看来,貌似他再继续说下去,玉无双都会直接动手了。
和他动手倒是不怕,就担心惊扰到里边的人。
此刻心焦中,见门口黑白衣袍飘飞,一对璧人并肩而来,顿时眼睛一亮,欣喜的迎了上去,“你们总算出来了,怎么样。”说着把两人打量一遍,随后目光落在玉无双身上,急切的问道,“伤好了么?”
仲天游眼眸不觉的柔和下来,微微一笑,轻轻点头。
欧阳萧顿时一松,刚刚还想说什么,玉无双冷言冷语已经从后边传了过来,“哪只是好了而已啊。”这话说得酸溜溜的,坐在原地不动,冷哼一声,竟如一个耍脾气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