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园今天的情形与昨天的大不相同,她到达墓园时是早上八时,站在墓园的入口处就已经能听到墓园里规定燃放烟花爆竹处传来的噼噼啪啪的声响,墓园的大门口不断的有人们进进出出。
唐苡欣寻到昨天那位老工匠刻碑的地方,但今天这里除了那方青石条还躺在原地外,其余的东西都不复存在了。
唐苡欣找到墓园管理处,今天当值的管理员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他听了唐苡欣的来意说到:“你说的应该是老庄头吧?他不是我们墓园的正式职工呢!只是他的手艺确实不错,所以经常有人慕名来请他刻碑,但他接不接活却全凭他自己做主,我们这里也管他不着,他也没个准谱,十单里有时接个一、两单,有时又一单都不接。
但如果顾客是在我们这里买的石料,他多半会到我们这里来刻,说是省得搬来运去的累得慌。前几天我家里有点事,请了几天假,今天才来,也不知道这几天他在这里刻碑的事。这老庄头也没个手机、电话什么的,他是个闲散性子,十天半月不着家,找不着人也是常事。”
“他说他有儿子的,我能向您打听打听他儿子的住处或是联系方式吗?”
“他儿子?他是有儿子不假,只是姑娘你也没处找去啊!”
管理员看唐苡欣一脸疑惑,接着说道:“哎,说起来也是怪可怜的,他的大儿子应该是上高中那会儿就没了,他老伴受不了,脑子变得不清楚了,拖了几年越来越严重,后来连人都认不全了,再后来他小儿子就把他妈给接走了,这么些年也没见着回来一次。
他小儿子带走他妈时,本来是要连同老庄头一起接走的,可老庄头死活不肯,说是怕走太远了,他大儿子找不着他,硬是要一个人留下来,他小儿子拗不过他,就随他了。姑娘,要不你再去别处打听打听,今天有没有人见过老庄头,要不就在这里等上一等,兴许能碰上也说不准。”
唐苡欣听了,心里只觉得堵得慌,她问道:“他大儿子怎么没的您知道吗?”
“这个我可不大清楚,我不是本地人呢,我是两年前从别处调过来的,和这老庄头也不熟。再说了,这戳心窝子的事也不好打听不是?”
唐苡欣定了定神,想了想说道:“我还有件事想要麻烦您,您能帮忙查一查魏程的墓在墓园里的哪个位置吗?”
“魏程?”唐苡欣看到管理员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脸色突然变了。
“‘魏程’是哪两个字?”管理员问道。
“南魏北魏的魏,章程的程。”
“姑娘,你找这个墓做什么?”
唐苡欣见管理员表情古怪,略加思索后说道:“我昨天看见那位老师傅是给叫这个名字的人刻的碑,就随口问问,您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
唐苡欣见管理员听了她的话后表情明显缓和了下来,心里暗道:还好没有实话实说。
管理员说道:“也没什么不方便说的,这个魏程就是老庄头的大儿子,老庄头姓魏名庄。再说了,他儿子的墓也不在这墓园里,至于在哪儿,姑娘你可别问我,因为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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