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亡之事,古今可多了去。我知你想做实事,既想做实事,便不能容忍东林在朝中鼓噪,他们不做事,难道叫别人也不得做事吗?...最近你在魏公公那边,实是做得不好,再说,他杨大洪当真值得你为他如此吗?”
顾秉谦说得道理,魏广徽都知道,但他却是实在不忍见东林覆没,叹口气道:“我知杨涟不会领我情意,也知东林于朝堂无益,但这心却终是放不心,实不忍看杨涟丧命。或许,这便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既知自作多情,还要如此,真不知你如何想的!”见魏广徽如此,顾秉谦摇了摇头,忍不住道:“唉,你好自为之吧,皇上让我拟旨斥责杨涟,这旨一下,杨涟便翻不得身。”顿了一顿,沉声道:“王纪的事情你也知道,你可知他现在人在何处?”
“他不是在刑部大牢关着吗?”魏广徽一怔,不明白顾秉谦怎么说起王纪来了。
“刑部大牢?”顾秉谦微哼一声:“他已经被东厂处决了!”
“什么?!”魏广徽大吃一惊,王纪不是被关在刑部大牢吗,怎么就被处决了?内阁没有接到过相关命令啊?
顾秉谦没他那般大惊小对,晒然道:“你也不必大惊小怪,你不要忘了,东厂是掌在何人手中。总之,杨涟再这般下去,下场便与王纪一样,神仙也救不了他。”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可,往深了说犯忌。
顾秉谦相信魏广徽是个明白人,眼下糊涂,但只要开导得分,总能醒悟过来,不会再往那牛角尖里钻。不想魏广徽听后却突然神经质的站了起来,快步便往外走。
顾秉谦一惊:“你去哪里?”
魏广徽头也不回道:“我去找杨涟!”
顾秉谦一跺脚:“没用的,他杨涟自大惯了,如何能信你的,只怕反会讥笑,你莫要忘了,在他们东林眼中,咱们这些人可是阉党走狗!”
“不管他听不听我的,总要再尽一次力,哪怕是骂得我狗血喷头,我总还是要再劝他一劝的。倘若老天真要他死,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但竭力而为,成与不成,事后总不会后悔。”
说着,魏广徽的身影便消失在顾秉谦眼前,顾秉谦苦笑一声,暗叹魏广徽真是对东林用心良苦了,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魏广徽走了,内阁就剩顾秉谦一人,今日杨涟上疏,举朝轰动,想来除了这事,大小官员们也不会说其他的了。叶向高和韩爌两个老狐狸告假在家,不来掺和混水,由他们好了。就让我来当一日内阁独相吧,顾秉谦如此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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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儿子大战一百回合,终于认输,实在是犟不过这个小家伙。呵呵,父子之乐,乐在其中。《阉党》上架时,小家伙出生,所以《阉党》烂尾,现在小家伙两岁了,写好《东厂》,多挣一点钱让他更好的健康成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