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不满道:“我又不是故意打扰他的……”
袁皓从小就是个讲礼貌的孩子,见到许叔叔也在一旁,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打招呼,但头刚一离开枕头就有些晕,只好又躺了下去:“许叔叔好……”
“别动别动,”许爱民急忙示意袁皓好好躺下,又安慰他道,“就是轻微的脑震荡,休息两天就没事儿了。我年轻的时候跟苏联人踢足球,那些大块头个儿顶个儿的狠,这都是常有的事儿。回头我让笑白妈给你炖点儿木耳汤什么的,对你的恢复有好处。”
“脑……震荡?”袁皓愣了,“到底发生什么了?我怎么一点儿都不记得?”
“爸你还说不严重!”许笑白急得站了起来,“袁皓都失忆了还不严重哪!你赶快去找医生来……”
许爱民苦笑着摇了摇头,将双手搭在许笑白肩上示意她坐下,这才说道:“脑震荡过后会有短暂的意识障碍,也可能会记不清楚受伤前后发生的事,这都是正常的反应。对了袁皓,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比如恶心,想吐,耳鸣什么的?”
“就是头有点儿疼,其他倒没什么。”
“那就成了,你好好歇着,我去给你家里打个电话。”许爱民转身就走。
“啊……许叔叔,您等一下。”袁皓急忙说道。
“怎么?”许爱民停下脚步。
“那个……”袁皓忍着头疼勉强说道,“能不能先不告诉我爸妈……他们知道了不得急死……我想好点儿了就回家,总之别告诉他们……”
“那可不行,”许爱民皱着眉头,“你这孩子,脑震荡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儿,但他们可是你父母,必须通知他们。而且你这得住院观察两三天呢,能瞒得过去吗?笑白你看着他,我去打电话了。”说完就走出了门。
这边许笑白也摆出一副大人的面孔,扳着脸教育袁皓:“你看看你,那球干嘛那么拼命呀,这万一要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袁皓却忽然想了起来,在此之前他应该是在踢比赛呀,到底是跟谁踢的比赛呢……对了,不正是自己期待了好多天的决赛吗?对手可是强大的八一中学呢,明明是在足球场上,他怎么会突然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面?“许笑白,我记得我是在踢比赛……到底发生什么了你赶紧告诉我。”
许笑白狐疑地盯着袁皓:“你真的不记得了?当时是你们的角球,你跑上去争顶,他们那个很厉害的守门员也跑了出来,结果他没打到球,却一拳打到了你头上,那之后你就到底昏迷不醒了。我和我爸赶忙把你送到医院,项北和陈教练他们继续留在那踢比赛,这会儿也该结束了吧。不知道比赛踢得怎么样了。”
“那我那球呢?哎呦……”袁皓一着急,头又开始疼了起来,“进了没?”
“当然了!”许笑白笑吟吟地点点头,脸上流露出一种骄傲的表情,“你那球顶得太棒了!我怀疑那个讨厌守门员就是因为被你进了球才报复你的。”
“嘿嘿……”袁皓忽然觉得什么头疼什么脑震荡都值了,这时候就算让他在医院里躺上一年他都毫不犹豫。毕竟,这是袁皓有生以来在正式比赛中打进的第一个进球。陈指啊,袁皓在心里默默说道,我袁皓也能进球了,还有小北,你都不能射穿的大门,却被我这个不会进攻的后卫给攻破了……想到这里袁皓眼前又是一黑,撑不住又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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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袁皓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花板上那盏白炽灯已经亮了起来,而那股消毒水味儿似乎也不像之前那么刺鼻了。病房里人明显多了起来,除了之前见到的许笑白父女俩,袁皓的父母也已经守在身边,还有就是陈建民和项北。袁皓低着头没敢去瞧父母的脸色,心里突突直跳,这回闯了这么大的祸,还不定得被批成什么样呢。但出乎意料的是父母却一句责怪都没说,反而是嘱咐他要好好休息。袁皓虽然有些奇怪,但既然爸妈都没说什么,悬着的心也就放下。这才转过来问陈建民:“陈指,比赛怎么样了?”
陈建民呵呵一笑:“好小子,还担心比赛呢,你就好好养伤吧。对了你进那球真漂亮,回头陈指送个礼物奖励你!”
“礼物?”袁皓一听到礼物就来了精神,“陈指您就别吊我胃口了,赶紧送我吧。您要是再跟着买关子,我的头可又开始疼了。”
“胡说,”陈建民站了起来,“这就要挟起我来了?哈哈,我可不吃这一套。等出院了你来找我,还有项北,你也一起。好了我走了,你休息着。”陈建民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拉着袁皓的父母走出房间去聊了。许爱民见状也识趣地跟了过去,这样房间里就只剩下袁皓、许笑白和项北三个孩子。
“小北你赶紧告诉我,咱们赢了输了?”袁皓再也憋不住了,赶忙拉着项北问道。“这个……”项北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脸上还残留着汗水流过之后一道一道的痕迹,好像被黄河之水冲刷过的黄土高原,千沟万壑、泥土的颜色,但不同于黄土高原上千篇一律的土黄颜色,项北的脸上竟隐隐露出了一丝红色。袁皓跟项北从小玩儿到大,却从未见过这家伙竟然会脸红。
“别提了,”许笑白再也忍不住,在一旁边笑边说,“项北他也提前下场啦。”
“你也伤了么?”袁皓急忙检查项北身体,弄得项北一张老脸更红了,后来项北一**坐在椅子上,紧绷着脸说起了当时的情况。当然项北所讲只是他的所见,但我们为了讲故事的需要,还是让我们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将时间调回袁皓受伤的那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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