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站起来,低声汇报:“睡着了,没吃水果,她不想吃。”
某种直觉让她有些心虚。
那个孟渊,南鸳说是朋友,但她那样子,反正周秋从来没见过。
魏聿谨抬了下手,周秋就知机的出去了,还贴心的带上门。
门没关全,留了一半。
医院的规定就是这样,医护人员得随时看病人的情况。
魏聿谨走到床边。
南鸳眼睛闭的紧紧的,眼角却有点水渍,须臾滚落一滴泪,很快没入发间。
还在害怕吗?
他手指贴近她眼角,想替她擦泪,一手去握她的手。
手指刚触到眼角,手就被抱住了。
南鸳整个脸都埋在他掌心。
她蜷着肩,整个人都蜷着,无声无息,泪水却源源不断的流出来。
掌心的潮湿好像蔓延到了全身,魏聿谨霎时有种心神一摄的酸楚。
他单膝跪地蹲在床边,轻轻的拍着她肩膀将人唤醒:“鸳鸳,你回来了,你很安全......”
南鸳从巨大的悲伤中抽离,好半天才意识到她在哪里。
她整个人脸上全是泪,睫毛都湿漉漉的抱了团,不好意思的放开魏聿谨的手:“抱歉,我......”
魏聿谨抽了纸巾给她擦眼泪:“做噩梦了?”
南鸳有点恍惚。
魏聿谨想到顾审言说的,她一心要给带特产,不由道:“傻姑娘......”
睡着了哭的稀里哗啦,确实挺傻的,南鸳没有回嘴,偏头看向窗外的天空。
天色已经暗了。
云彩带着几分淡橘色,隐隐绰绰还是有种高大辽远的感觉。
这是西北的特色。
地广人稀天高云淡,让人心胸也为之一阔。
南鸳压下乱七八糟的心绪,对眉宇不自觉压着的魏聿谨笑了笑:“我没事。”
火烧云下,黑色轿车在高速公路上奔驰。
秦卫开车没孟渊那么快,但胜在稳当,偶尔看一眼副驾驶的孟渊,心说这叫什么事。
一千多里地,几张签名照,一顿啤酒?
他不敢问,有些事,做兄弟的直觉,最好不要去碰。
高速路旁的机场,飞机平稳降落。
傅念看着水泥地,再看看四野绿油油的农田,摸出手机打电话:“我到了,你哪儿呢?”
长发一边染着一条儿紫的女孩子回她:“正前方,一百米!”
这是傅念读书时的好朋友周蒙蒙。
从傅庭那儿知道南鸳出事,傅念就奔过来,私自跑来,没告诉傅庭,一下子举目无亲的。
在朋友圈喊了一声,周蒙蒙说她来接。
她家在省会,但老家在下面的市里,正好是傅念要来的地方。
到跟前了,傅念看出周蒙蒙脸色不对,问她:“谁惹大小姐生气了?”
周蒙蒙把搭讪失败的事一说,吐槽道:“谁家结婚了,戒指带脖子里的......”
又有些不甘:“我要是他媳妇儿,这样的人,撒手没,肯定不往外面撵!”
都惦记上结婚了,傅念惊奇:“多大帅哥,让你这么惦记?”
周蒙蒙家境好性格好人还漂亮,学校的时候很受欢迎,男朋友也个顶个的出挑。
反正傅念没见她为谁这样失态过。
周蒙蒙调出偷拍的照片给傅念看:“只有侧脸照,他一个劲儿的喝酒,也不抬头......”
傅念:“这不我哥......不对.......”
她放大照片,看了又看,猛的抓住周蒙蒙的手:“这人你哪儿碰到的,带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