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站起身来施礼,轻声说:“奴婢不曾听到夫人来的脚步声,是奴婢的错,请夫人宽恕。”
“起来吧。”沭夫人摆了摆手,鼻子里全是房内浓重的药味,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冷悦儿静静无声的趴在床上,身形瘦了许多,那垂在床边的手腕愈加纤细柔软,皮肤苍白的可见血管和青筋的痕迹。“她怎样了?”
“清醒了些,只是仍然不能进食,只是喝些清水,少爷让厨房日日熬些米汤,让少奶奶喝。”小莲低着头,轻声说。
“这打挨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有个十天了吧,难道还不能起来见礼吗?”沭夫人盯着床上的冷悦儿,慢慢的说。
小莲哆嗦了一下,觉得不好,沭夫人一定有什么对少奶奶不利的事情,否则不会如此态度,少奶奶挨打不过一个星期,暂时不能随意挪动,但是,夫人这样讲了,她却不能不见礼。小莲心中老大不情愿,但是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床边搀扶冷悦儿。
先是帮冷悦儿系好衣裙,才低声说:“少奶奶,且忍着,夫人来了,您先见个礼再躺下歇息。”然后努力搀扶冷悦儿起来。
冷悦儿没有说话,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借着小莲的力量才勉强摇晃着从床上下来,然后跪在地上,用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儿——媳——冷-—悦——儿——见——过——婆——婆——大——人——。”
小莲只觉得冷悦儿的身体一直在摇晃,身体僵硬,那每一个字说出来似乎都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真是担心她随时会再次疼昏过去。
“这几日吴姨娘不舒服,所以老爷和我也没得时间过来,你可在心中记恨我们?”沭夫人漠然的问。
冷悦儿连摇头的气力都没有,人有些晕,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沭夫人的声音在耳边飘来飘去,听不清楚。
小莲见冷悦儿没有任何反应,心中一急,匆忙之间手中用了些劲把冷悦儿的身子拉进自己怀中,口中故意说:“少奶奶,您醒醒——您这是怎么了?夫人,少奶奶她,她,又昏过去了!”
沭夫人眉头一皱,看样子,这丫头伤得还真是厉害,府里的大夫说,这丫头真是个命大的,挨了这十下杖责竟然还可以活得下来,实在是命大之人!今日过来一看,果然不错,人瘦得几乎只剩一口气了,竟然还可以活过来!
“娘,您跑来这儿做什么?!”沭之睿的声音突然响起,明显的听出来很不高兴。刚刚小木头跑去书房告诉他,说是“夫人过来了,正在训斥少奶奶,看样子少奶奶又少不了要挨顿责骂了”。便立刻赶了过来,未进门就听见自己母亲和小莲的声音,“你还嫌冷悦儿她伤得不够重不成?!好好的让她下床见什么礼呀!小莲,立刻扶你们少奶奶回床上躺好,你怎么一点个分寸都没有!”
沭夫人被自己儿子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很不高兴的说:“我不过是训她两句,你心疼什么,吓了为娘一大跳。”
沭之睿眉头一皱,也同样不高兴的说:“这是在我院子里,您跑来训责儿子的妻,您把孩儿置于何种位置,若是传出去,孩儿要如何见人,自己连老婆都管不了,还要麻烦自己的爹娘出面,这脸您真是替孩儿丢大发了!”
沭夫人一窒,恼不得气不得,半天才说:“好了,娘不再和你计较,不过,娘今天过来找你,还真的有事要和你商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