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近十天后,地面上的土坡渐渐多了起来,拉布卡说这是楼兰地区雅丹地貌。土坡一个连着一个,高低起伏,连绵不绝。有的像被人用镰刀割过一样,土墩上一圈一圈的轮纹。有的像被斧头劈成了两半,有的像被巨型钻从中间钻出了一个大窟窿。而这些都是风与水的杰作,水将地面冲出了无数道沟,风又将沟雕琢出了各形各异的土堆。人们穿行在这样的土坡阵中,有如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迷宫,即使你有指南针也没用。因为你必须得在土坡间蛇行穿绕,转几个弯不小心就又回到了原点。
拉布卡让众人将骆驼的缰绳都结接在一起,串成一串,在他的带领下小心前进。
“不好,那两个外国人不见了。”突然走在后面的一个维吾尔族男人喊道。拉布卡忙回头看来,一路上紫苏和逻各斯两人一直走在队伍后面,什么时候掉队了居然也没发现。
逻各斯其实早就想脱离队伍了,只是怕引起怀疑,他们一路上看到过不少军界碑,如果当着他们面往军事禁区走,万一他们报告解放军就解释不清楚了,很有可能还会升级成国际事件。而现在这鬼城刚好为他们失踪创造了合理条件。在刚绕过几个大土堆后,他们悄悄地往回走,转而一路向西。
“快了,我能感应到前面不远处就有个大能量场。”逻各斯很确定地告诉紫苏。紫苏一直反对冒险进入军事禁区。
“为什么我没反应?”
“也许是因为我从小带着灵石,对能量波动更敏感吧。”
他们往西走了不到半天,正在庆幸没有碰到解放军巡逻队时,突然从远处刮来一阵狂风,在阳光照耀下竟然好像金黄色的。极像巴丹吉林沙漠里平空移来了一堆沙丘。那风瞬间就到了眼前。
“趴下!”逻各斯眼明手快,将紫苏一把撞倒在地,迅速地从骆驼身上的包里抽出一条毛毯。他像东北二人转耍手帕一样将毛毯转了起来,然后拉着紫苏就跑。一切发生的太快,紫苏还没摸出什么头脑,稀里糊涂地被逻各斯拉着一气狂奔。跑出几百米后,逻各斯用毛毯将紫苏与自己包住,只露出两只眼睛往回张望。紫苏也忍不住扒开毛毯,从缝隙间向前看去。
只见一阵黄沙刮起后,他们的骆驼变成了两具庞大的骨架,皮毛丁点不剩,只有少量的血迹留存在骨架上,触目惊心。
紫苏吓的大叫一声,紧紧地抱住逻各斯,脸埋在逻各斯胸前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那阵黄沙到底是什么呀?”
“不知道是什么昆虫。还好我们有两只骆驼吸引住了它们,要不然估计我们现在也只剩下两堆白骨了。它们是顺着风势飞的,没有来追我们。你在这等一下,我回去看下行李还在不在。”逻各斯留下毛毯给紫苏,紫苏深吸口气,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
不一会逻各斯拿着两个背包回来了。“还好,我们的背包里没有食物,基本没有被破坏。”
紫苏强迫自己不去想刚才的事,接过一个背包,默默地跟在逻各斯身后。她突然想起在明道宫时问玄机,人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如果你是大树,你就为开花结果而活,如果你是蜘蛛,你就为结网捕虫而活,要想知道人生的意义就得先知道自己是什么。”
“那岂不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嘛。”紫苏当时还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如今在这荒凉的戈壁滩,第一次感受到死神的气息。人,即使是他们有着所谓的超能力的人,在大自然面前,依然是如此地渺小。而现在,活着就是奇迹,就是当前全部的意义!
他们刚走不远,绕过一个小山坡的后面,两辆三轮摩托车组成的巡逻队就来到他们之前的地方。
“报告,发现两具骆驼的骨架,看起来还是新鲜的,刚死不久……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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