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久宁连连点头,看他起身坐正,她才重新坐好,一颗心里小鹿乱撞,悄悄的打量御北寒的神色。
御北寒看她鬼鬼祟祟的,命令道:“吃!”
“哦,”姜久宁拿着汤匙,眼观鼻鼻观心,专心致志的干光了剩下的半碗。
心里却有种假设,如果昨晚趁着醉酒,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今天是什么样子呢?
大概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真庆幸什么都没有发生。
吃完粥,御北寒提醒她要上药,姜久宁谎称自己刚上过了,御北寒没追问。他也觉得适当的保持距离,对她们都好。
看时间快到中午,姜久宁该回去了。
她去马厩看了看追风,想跟它做最后的道别。
已经帮御北寒完成了赌约,追风自然要归还给御北寒了,她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
姜久宁摸着追风的鼻梁,慢声细语的说:“咱们要分开几日,你现在有伤在身,不适合长途跋涉,等你好了他就会送你回我那。”
她说这些话都是骗追风的,一想到要分开,心里免不了有些伤感。
接着又说:“要好好养伤,一定要听他的话,不要贪嘴,不要乱吃东西知道吗?”
追风蹭了蹭她的手掌嘶嘶叫着,好像预感到了分别。
“你可以把它带回去,”御北寒说道。
姜久宁摇摇头,“它跟着你更合适,在我那是个心病。”
“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它,”御北寒保证道。
“嗯,”姜久宁点点头,掩饰住眼底的落寞,又拍了拍追风,便大步走开了。
追风嘶嘶的叫着想要挣开绳子,御北寒看着一人一马,心情也有点难受。
他对追风说道:“是因为你的伤需要休息,才把你留下,如果你能听懂我的话,就乖乖的,过几天你们自会相见。你如果不听话,姜久宁会非常担心。”
追风眨了眨眼,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亦或者接受了新的命运,终于安静下来。
御北寒命东陵王府的人把追风接走,它也没有像从前那么反抗。
御北寒感慨,自己这些年都没遇到过如此通人气的马,如果好好训练,追风一定会成为最好的战马。
把追风安排妥当,御北寒和姜久宁坐上了回阳城的马车。
就算吃了解酒药,喝了姜丝鱼片粥,宿醉之后还是很难受,姜久宁上了马车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御北寒坐在她对面看书,偶尔抬眼看看她,帮她盖盖薄被,这一路就算两人没说一句话,也不觉得无聊。
姜久宁一直睡到了阳城地界才醒过来,御北寒贴心的给她准备了糕点和水果垫垫肚子。
姜久宁夸奖他是个暖男,以后谁要是嫁给他,肯定幸福。
御北寒笑而不语,他找的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他就是这么执拗的,一定要对她负责。
因为那晚他的粗暴,因为清晨看见的那一抹红,他一定要找到她。
将近傍晚,红霞漫天的时候,姜久宁回到了花溪村,刚下了马车就见几个村民堵在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