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岳被眼前这个从没有见过的机巧手惊骇到。
眯起了眼,仔细端详起面前这个物件,喃喃道:
“好精细的手套,没想到这分寸之间竟可以发生这么多的变化,这是你做的吗?冷兄弟。”
冷硕看向两人,手中的偃甲手套变回了原本的模样,细微的蒸汽在手指之间升腾,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冷硕清了清嗓子说道:
“这偃甲手套原本是我用来制作大型物件的工具,因为小子年纪尚小,搬运大型物件或者重铁玄铁之类十分困难,所以以这个为目标制作了这副手套,可后来小子发现可以用于战斗,所以改进成现在这般模样。里面大大小小的零件一共一百三十五个。”
“对于手来说最重要的是灵巧,所以使用的零件较为复杂且精细,制作难度也相对较高。而对于脚来说最重要的是舒适,所以使用的材料较为苛刻。谈回刚刚的话题,如果想要解决石大哥刚刚所说的站立困难,我只需要在脚部使用较为复杂的机括零件将鞋底金属部件隐藏在鞋身内,使用情况下弹出即可。正常情况下与普通的长靴无异。”
石岳若有所思,仔细品味着刚刚说出来的话。
突然,眼神一亮,眉宇间透露着些许怪异的神情。
这位小兄弟身上的奇思妙想可真是太多了,每拿出一件都是惊世骇俗的作品。
这靴子如果真的和小兄弟所说一般,那么功用可太多了,无论是民用还是军用,将会极大的改善各行各业的境况。
冷硕似乎看出了石大哥所思,摇摇头说道:
“可惜这靴子或者手套不能广泛推广,无论是制作复杂还是材料严苛,这都导致要求工匠需要极高的技艺,成本太高,不是寻常民众可以使用的起的。而条件相对优越的修炼者,根本无需使用这种装备。”
听着冷硕娓娓道来,石岳望着这个脸庞略显稚嫩的少年,心中暗叹:
他真的只有十二三岁吗?
......
三人酒足饭饱,望见窗外的黑夜,意识到天色不早。
石岳大包大揽地告诉冷硕,合金的锻打交给他明天交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兴冲冲的朝工作室走去,步步生风。
陈立望见石岳走远了,轻轻的碰了碰冷硕的肩膀,低声说道:
“你就这么信任他?”
冷硕呢喃道:
“他是一个纯粹的工匠,眼神里有光。”
陈立有几分怀疑,突然想到了什么,略有深意的问道:
“你做这副靴子应该不是为了我吧?冷叔........”
被陈立说中了心事,冷硕望向好兄弟,笑了笑说道:
“还是小弟懂大哥呀,没错,我想尝试一下让我老爹彻底摆脱轮椅和假肢,恢复奔跑......”
陈立刚想接这个话茬,但听到冷硕做了这么多是为了自己老爹,一股敬意油然而生,自己长了这么大,没有为自己的父亲做过什么。
“天色不早了,回营帐睡觉,明天早上记得跟我起来修炼,放心,不揍你。”
......
白天红红火火,门庭若市的辣辣馆随着夜色逐渐变得疲倦。
偶尔有几桌还在喧嚣。
靠近掌柜的邻座那桌客人,高声地猜起拳来。畅饮着手中的金黄的麦酒,觥筹交错。一名粗布短打的男子站起身来,映着酡红的酒脸,耳槽里面夹着一只筷子,一边高歌一边对身边的酒伴指指点点。
只见他抄起酒杯准备痛饮的时候,一滴麦酒缓缓滴入大口。他楞起充红的眼睛,提着嗓子高喊:
“老板,加酒!哈哈哈哈哈”
红姨似乎忙活了一天,显得有些许疲累,被这一嗓子吆喝的,震了震精神,热情的回应道:
“来喽!”
......
后厨。
阿牛蹲在地上削土豆,有一是没一时的望着在面前忙活的唐俏俏,白天忙活的老师傅们不少已经回家了。
这时的阿牛有点郁闷,他在白天不停的找机会找面前这个姑娘攀谈,看似亲切温柔的唐俏俏字里行间,仿佛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唐俏俏也很郁闷,不想理店里这个胖子,苦于福叔的警告自己也不好做什么,只能嗯嗯啊啊应付着。
正这样想着,红姨从帘子内探出头来,温柔的说道:
“俏俏,福叔来接你了,你先走吧剩下的交给我们。”
闻讯,唐俏俏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白天人多的时候还好,大家都在各自忙活,不想理阿牛也是情理之中。
可到了晚上,手中没有太多事情,不可避免的交流让唐俏俏的脑瓜痛了好一阵。不止一次盼望着福叔能来接她。
终于来了。
刚从后厨出来,就看到衣冠工整的福叔正在和红姨攀谈,福叔瞧见唐俏俏来了,招了招手,跟红姨寒暄了几句就领着唐俏俏往外走去。
迎面碰上三个男人,喝的醉醺醺,衣冠不整,走起路来踉踉跄跄,看打扮像是停泊港口大船的水手,一身酒气令人作呕。
唐俏俏下意识的往福叔身边凑了凑,捂住口鼻问到:
“没有马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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