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着那些迷雾,队伍里的人就有些浑身发抖。人类的力量,在大自然面前太渺小了。就算是灵武世界,也有无可奈何的地方。
江澜的感慨不无道理,如果不知道迷雾荒原的底细,这里确实很美。
现在是深冬季节,笼罩着整个荒原的迷雾更为壮大。而且阴天天空灰蒙蒙的,本就有些雾气,使得迷雾又得了一分助力一般。
迷雾波涛汹涌,耐心等待着食物的靠近。
商队渐渐靠近检查站,外面驻守着军队一个个检查来回的人们。
突然尖锐的警报声响起,不多时一个眼下青黛浓厚的人跑了出来,声音很大:
“迷雾深处异动,迷雾深处异动,警告再重复一遍,迷雾深处异动,通道即将关闭,请通道内人员以及还未进入通道人员紧急撤离,去外围等待迷雾异动消失。”
“江澜,这种事很常见吗?”简言之戳了戳身边的江澜,他神色异常严峻,好似知道迷雾异动一般。
“这是一个不常见,但是非常凶险的情况,”江澜心有余悸,“迷雾异动,会像龙卷风沙尘暴一样破坏力惊人。迷雾通常是迷幻效果,但是迷雾异动时,会高速移动,然后腐蚀所有活物。”
“这么可怕。”简言之转头问起4843,它能不能去迷雾深处看看。4843表示遗憾,它也不行。嗯,这个认知告诉简言之,那确实挺可怕的。
4843凝望着迷雾深处,黑猫瞳孔深处有着奇异波动。
它很对不起宿主,因为它说了谎。如果宿主想要去迷雾深处,她完全可以无伤通过,但是现在她不能。它也不可能告诉她。
4843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它有很多秘密,是和前任宿主的秘密。它遵守着和前任宿主的约定,它到时候会全部告诉宿主,但是不是现在。
驻守的军队与佣兵行动很快,他们将人群全部疏散,没有办法。这些人都要在外围等候异动停歇,可能是今天,也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后天。
好在迷雾荒原外围有许多基础设施,虽然没人打理,但是好歹有许多空房子。这是驻守人为了人群滞留而修建的。
房子不多,烈焰佣兵团二十四个人,分了三间套房。每一间套房里,又有八个双人间。也就是说,江澜和简言之分到了同一个双人间。
“啊,我为啥又要和你住一起。”江澜扒拉几下头发,拿着钥匙串头疼。
“不想和我住你可以去外面睡。”简言之瞪他一眼,说得好像她会强抢民男一样。
套房有客厅,打地铺也可以睡下十来个人。
这是因为冬季,北境城太冷,所以没什么人过去,他们才能分到宽松的房间。不然就已经是几十号人打地铺。
来到房间,和他们同一间套房的,是王朗、凌雨嫣、黎欢、元谦,还有商队里一些一二阶的普通修炼者。
和其他四人在走廊相遇,四人依次点头致意,简江两人还礼,然后各进各的房间。
两人的房间窗户正对迷雾荒原,能看到荒原里风起云涌,风暴不歇。
“壮观神秘,又危险。”简言之简单点评了一句,就开始布置房间。
虽然房间里有自带的阵法结界,但是她一点不放心别人。她最相信的还是自己。
4843布下的结界,基本没有人能破除。所以,她放心大胆的一把拉过江澜,将他推到床边。
就在江澜莫名其妙的时候,简言之也坐下来:“教我杀戮道。”
“我说,咱俩说话能不能别在床边说,我心里毛毛的。”江澜挪了挪身子,离她一个手臂宽。
“怎么了?怕我?”简言之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教会我杀戮道之后,怕我把你摁在地上捶?”
“我……我怎么会怕你!你打不过我的!”江澜硬着脖子道,他是有些怕这个小丫头。
鬼知道她那天突破之后,简言之说的六阶五级是不是真的。不过想来她也不会骗他,那就更可怕了啊。
十五岁的六阶五级啊,天赋竟然和他不相上下,还隐隐有些超过。
如果让她学会杀戮道,他大概以后没有好日子过。
都说杀戮道的人争强好胜,江澜不觉得他自己争强好胜,简言之身上也没有这个特质。
她本就有修炼杀戮道的天赋,不然他那天不会在她身上感受到杀戮道的气息。
“你还记得叛徒颜昆吗?他当初偷走的心法,是杀戮道心法。我在和他的追捕过程中,其实抓住过他。”江澜将心法取出来,但是没有递给简言之。
“然后呢?你把他的心法修炼废了?”简言之顺着说下去,这也是人之常情。
“是的,废了他的心法后,他本就是个废人。但是没想到,他开始修魔。”江澜有些感叹,好好的一个人类变成了魔化体,他其实也有一份责任。
但是魔心早就在他心里种下,他迟早都会修魔。就算不是他,他也难逃如今的命运。
“如果你修行这本心法,那么你就真的没有反悔余地了。一辈子的搭档,直到死亡。”江澜郑重递出心法,简言之接过。
“你还在想这个呢。我答应了就不会反悔。”她拍了拍江澜的肩膀,然后躲过一边喜滋滋开始翻书。
在系统的辅助下,她很快吃透了整本书。杀戮道确实适合她,光是冷心冷情清心寡欲,她就觉得不会再合适。
翻了许久,简言之面色怪异得看了眼江澜,再看一眼。最后江澜被她看烦,不耐烦得问道:“你看什么呢?有问题就问。”
“江哥哥,你看这里,”简言之笑嘻嘻得翻开书,翻到某一页,“这段话是什么意思啊。”
忽略简言之的称呼,江澜定睛一看内容,脸色就开始阴晴不定:“字面意思。”【1】 【6】 【6】 【小】 【说】
“哦,保持元阴不漏、元阳不泄,这要求也太苛刻了吧。”简言之腆着脸,凑到江澜面前。
“所以说,这些年,你连这个动作,”简言之比划了一个上下撸动的动作,“都做不了?”
“草。”江澜耳朵尖已经红透了啊,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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