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儿,难道你要违抗我的命令吗?”
“义父!”
“……”溟幽不动声色将视线转向高寻。
“您哪一次有事,我不是冲在第一个的?不管任何事,我都毫无条件的站在您这边!可是这次,不一样……您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吗?就是靠着对这个人的恨过来的!现在仇人就在眼前,我终于可以一雪前耻,您却不让我复仇……为什么您连这个小小的心愿也不愿成全我?”
溟幽默默叹口气,走上前,站在高寻和长琴中间,目光闪着逼人的威严,“你的私事我不想管,但是这次,你的私事妨碍到了我的正事,我不想管也必须要管。”
这句话,让高寻狂躁的情绪莫名冷静下来,他手撑着额头,平复呼吸,好半晌,才咬着牙问,“为什么?告诉我原因。”
他问的这个问题,也刚好是其余几人想知道的。
溟幽放着十万魔灵大军不管,消极应战不说,还只身入天族军营,现在竟愿大发好心出手相助。以他素来的作风,心狠手辣起来比高寻有过之而无不及,若说他没有阴谋,在场的根本没人会信。
小竹屏息凝神地盯着冥幽,另一边,火凤却顾不上那么多,她一心都在长琴身上,趁高寻谈话之际,张开嘴,用尽全力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
“该死的!”高寻条件反射的松开了手,看一眼手背上深深的一排牙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随即一脚踹在火凤的肚子上,“我踹死你!”
说着,再次抬起脚照着火凤的肚子就要踹下去,却被冥幽伸手挡住,他顿时气得青筋直跳,“你也……”
找死吗?三个字还没落地,他就愣住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溟幽盯着他的眼睛杀机毕现,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再多说一个字,冥幽就会毫不手软的削掉他的脑袋。
“义父……”高寻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冥幽收起刀,轻轻拍了拍高寻的肩,“人你骂也骂过了,辱也辱过了,该出的气也出过了,当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
“可我不甘心就这么算了。”高寻胸膛起伏着,显然不愿意就此罢休。
“你现在拥有的东西,我能给你,也能收回,”冥幽盯着他的眼睛,不容置疑的开口,“寻日,别逼我动手。”
“……”
冥幽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浇灭了高寻叫嚣的气焰,他狠狠地瞪一眼太子长琴,沉默地站到了一边,可走出两步,又折了回来,站在冥幽面前,执着地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我的一切都是您给的,我无权要求您些什么,但是您能不能给弟子一个明白,您为什么要帮他?”
冥幽没有回答,转了个身,将长琴从地上扶起,一面笑道,“你受委屈了,我代他向你道歉。”说着,躬身向长琴致歉。
高寻好不容易平静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上前两步正想说话,被冥幽一声喝止,站在一边死命地瞪着长琴,像是要把他的脸戳出两个窟窿才罢休。
长琴咳了几声,视线绕过冥幽,寻找火凤的身影,见她趴在地上,手掌摸着腹部全缩成一团,脸上满是雨水和泥土,呼吸一滞,快步上前将她抱了起来,朝帐篷里走去。
“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路过冥幽身边时,长琴脚步未停,却留下了这句话。
折腾这么半天,溟幽似乎也累了,跟着长琴的脚步,随他进入帐篷。
长琴将火凤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又走出了帐篷,停在小竹身边,俯身将魏然的肉身抱紧帐篷,对小竹道,“你也进来吧,别感冒了。”
“……”小竹看着天空发呆。
走了两步,见小竹没有跟进来,他停住脚步,回身,小竹正盯着天空中游动的白鲲,目光呆滞,想了想,说道,“你别担心,他有龙骨,荼靡胎石,火灵丹和《天行策》四样法宝在手,不会出事的,他很快就会回来。”
“真的吗?”小竹看向他。
长琴看着她亮晶晶的目光,微笑着点点头,“会的。”
“嗯。”
小竹从地上起身,这时,不知从哪儿刮来一阵狂风,挟裹着暴雨,砸在她的脸上,带起一股麻木的钝痛。
她突然浑身发抖,一颗心像是浸在了雨水中,又冷又窒息。
“怎么了?”见她久久不动,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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