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在是深负恩师教诲,还请恩师出面责骂徒儿。”张绣喊了一阵,声音却是渐渐地低了下去。
“师父,徒儿已然改过自新,日后随曹安民将军匡君辅国,以不不负师父教导深恩。”张绣自言自语般说着说道,却是低声啜泣了起来。
曹昊看在眼中,实在是感慨不已,他万万想不到,这个铁骨铮铮的张绣,如今竟然双手拄着枪,跪在了地上,眼泪如同雨点般打在下面的杂草与泥土之上。曹昊长叹了一声,上前扶起张绣道:“起来吧,张绣将军,童老前辈若是在此,想必已然听到了你的声音,若是不在,你即便跪上一年又有何用。”
“恩师若是听到我的声音,为何不现身相见?”张绣转过头来问道,面上依旧泪痕闪烁。
“童老前辈行事自有他的道理,况且即便不能相见,心意传达到了就好了。”曹昊依旧安慰道、
“将军,我与恩师情同父子,你可知一个游子十余年不见父亲,是何感触?如今就在附近却不能相见,张绣心中不啻于万箭穿心啊。”张绣悲愤地说道。
父亲……母亲……
张绣的话却是如同一记重锤一般打在了曹昊的内心深处。他双目出神地想到:我的父母现在究竟怎么样了?我在前世死了,而家里只有我一个儿子,他们会悲伤成什么样子?如今张绣见不到恩师,在这漫山遍野地呼喊,犹自能传达自己的心意,而我的心意,又去像谁传达?‘曹昊越想心中越乱,只觉得心乱如麻,悲从中来。
蓝夜在一旁见曹昊眼中悲哀、痛苦、绝望等神色络绎不绝,心知要坏,这曹昊多半受张绣言语影响,勾起了心底悲伤之事。于是连忙上前说道:“将军,如今天色尚早,我等不如去那山寨之中静候吧。”
曹昊听得蓝夜在耳边说话,蓦然从适才的悲痛之中回转过来,虽然仍不能完全释怀,却也暂时按捺了下去。他看了看一边的张绣,也顺势开口说道:“蓝夜言之有理,张绣将军,我等回去吧。”
张绣调节的也是十分迅速,从地上站起来对众人道了一声抱歉,之后就领着大家去往那雷薄所霸占的山寨了。
众人本意是想在此等陈兰回来,好来个瓮中捉鳖,结果不成想直等到天黑,也不见半个兵士的影子。
张绣愤然道:“陈兰这厮素来狡猾,如今只怕是被他探听了风声,知道雷薄已死,他便不肯回来了。”
“如此也是没办法,此次算他命大,逃过一劫。”曹昊说道。
“哎,对了,之前不是说周瑜也在跟着我们么?他现在何处?”周恒忽然想起此事,问道。
“下午有斥候回报,说他径直往庐江去了。”漫卷在一旁难得开口说到。
“真不愧是周瑜,见此无利可图,便果断放弃了。”孙成嗤笑到。
“也未必是如此,之前说陈兰去庐江周围劫掠,周瑜是心急家乡父老也未可知。”曹昊摇了摇头,说道。
众人交谈半晌,知陈兰已经必不会来,便都要纷纷散去了。
正在此时,忽然一名斥候来报:“离潜山二十里处发现有大批人马正在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