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身后只留有荆幼薇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少说这种话,你分明就是在嫉妒!”
“你就是再嫉妒我也没用,你做的那些事情,常英彦知道的一清二楚——”
荆幼薇这句话一出,白知夏的脚步当即就顿住了。
她转过头来,平静地看向荆幼薇:
“我也很想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不如说来听听。”
荆幼薇此刻哪里有方才温婉清丽的目光,她一手捂着自己尚未显怀的小腹,一手指着白知夏,声音尖利至极: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清楚——何况,你什么身份,也配来问我?”
她竟是要凭着自己是空蝉山大小姐的身份,想要以势压人了。
荆幼薇盘算得别提多好了,她本就是空蝉山的大小姐,当年白知夏家里不过是空蝉山的附属。而且眼下,白知夏不过是个正一宗的普通内门弟子而已。
正一宗也不会为了一个弟子,得罪她这个空蝉山的大小姐。
荆幼薇正想着,却见不远处的榕树下,光线凭空扭曲了片刻。
那树下,竟是凭空走出来了几个人。
为首的女修白衣白发,神情冷肃,凝视着她的目光如同万年玄冰,几乎要将她冻结。
方才指着白知夏叫嚣着的荆幼薇一下子愣住了。
“本座也想知道,我这个徒儿到底做过什么?”
颜语冰冷笑了一声,道:
“本座这个身份,配问你吗?”
……
空蝉山的主峰当中,胖瘦两位长老正在面见宗主。
“我们本来已经报上了正一宗钱铎的名字,但是这个请柬……最后却是被人扣下了。”
胖长老犹犹豫豫。
“就是,正一宗的人,好像知道了这件事……”
空蝉山的宗主名叫荆飞白,他虽然从修为和年龄上都已然属于许多人眼里的“老怪物”水平,但是模样瞧着确实格外年轻。
他闻言,眉头一皱道:
“这种小事,你们来禀报我做什么?按照门规,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瘦长老背上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荆飞白这话说的轻描淡写,但是他们哪里敢做主。
“这个事情吧,我们查了一下……”瘦长老的话说的吞吞吐吐,“就是这个事情吧,可能和……”
他这个欲言又止的样子,分明是在告诉荆飞白,做这件事情的人,他得罪不起。
荆飞白这个人不傻,自然明白这个意思:
“你在吞吞吐吐什么?到底和谁有关你倒是说啊?难不成本座在你们眼中,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吗?”
这话就把胖瘦两位长老架在火上烤。
胖长老擦了一把自己头上的汗道:“是、是幼薇小姐,我们也不敢做主,当然只能禀报您了……”
荆飞白的眉头皱得都快要竖起来了。
“幼薇,她和正一宗的人有什么仇怨不成?”
瘦长老刚要开口,却见一名弟子急匆匆地赶来,眉宇之间大有一种焦急的意味在。
不等荆飞白问,那弟子当即就开口禀报道:
“不好了宗主,幼薇小姐和正一宗的客人冲突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