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的怒火。
“白知夏,我早就知道你一直嫉妒幼薇,你做出这样的事情,竟敢出现在幼薇面前,你这是存心不想让她好过是吧!”
崔姝:……
【行,还真有傻子。】
【真是眉毛下面挂俩蛋,只会眨眼不会看,你见过谁倒下去的时候还扶着肚子倒吗?】
崔姝往旁边看了看,再看了看,眼珠子一转,当即往身后一指道:
“诶!知夏姐,那个走过来的人就是谢霖吗?”
谢霖?
在哪儿?
就连荆飞白都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往崔姝指的方向看。
更不用说扶着荆幼薇的常英彦了。
他转头一看,发现空无一人,正要开口斥骂。
下一刻,刚刚还晕死在地上的荆幼薇支着头就坐了起来,呜咽着呼唤了一句:
“谢霖,你、你是来保护我的吗?”
看到这个场面,众人一下子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笑死,她不是晕过去了吗?怎么现在直接坐起来了?”
“这难道是假摔?故意甩锅给我们正一宗吗?”
荆飞白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格外黑沉,随后涨的通红。
羞耻感一瞬间涌上心头,让他觉得无地自容。
他的孙女,竟然……竟然要当众嫁祸给客人?!
这让他的脸面往哪里撂?
“够了!幼薇!你竟然这么不懂事!当着客人的面还敢来这一套,你是觉得我的脸面还丢得不够多吗?”
听到荆飞白的怒吼,没能看见情郎的身影,荆幼薇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崔姝这个小丫头彻底骗了。
也意识到自己的这个装晕计划彻底失败了。
“祖父、我、我刚刚有点头晕,我吃口药压一下,我不是故意的……”
她说着,取出一粒药丸,吞服下去。
药物下肚,荆幼薇这才心里踏实了不少。
这枚药丸是谢霖给她的,目的是保护他们的孩子不被发现。
荆幼薇曾经试过许多次,寻常的诊脉、修炼时的探入灵力,几乎不会发现她有孕在身。
“祖父,我只是想不计前嫌和故人叙旧,没想到白知夏她竟然言语间对我肆意诋毁,完全就是见不得我好,我这些日子修炼艰难,她竟是出言讥刺我,说我修为停滞不前……”
荆幼薇说着,眼泪从眼角往下流淌:
“我本不想影响两派关系,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想到……她竟然请来了她的同门和师父来逼迫于我,祖父,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这一番话,让许多后赶来的空蝉山弟子都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宗主,这分明是欺人太甚!”
他们都转头看向荆飞白,却见荆飞白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看向颜语冰的方向,笑道:
“颜长老远道而来,辛苦,不知贵派弟子要不要说些什么?我总不能只听我孙女的一面之词吧。”
他说着,悄悄看向崔姝的方向。
【好好好,这个宗主还挺懂事的,就是宗门不幸啊。】
崔姝听着,回忆了一下剧情。
【我记得荆飞白死之后没几年,空蝉山就彻底变成邪魔外道的游乐场,那真的是人间炼狱啊。】
荆飞白的笑容再次僵硬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