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任职大典那日。宁沧澜当众宣布由她继任木言堂堂主之位,之后她与宁沧澜在冰室中共同记忆无双剑谱,靠着他的内力她才得以进展顺利。再次踏入清风谷时,谷中透着一片萧条冷寂的氛围。
守在谷口的侍从态度很是懈怠,一听林清是来找宁沧澜的,两个侍从的神色陡然变得复杂起来。
“你是何人?你……该不会也是来收债的吧?”其中一个侍从语气僵硬道。
“新上任的木言堂堂主正是在下。”林清口中答着话,目光与心思却都飘到了谷内,适才她没有听错,收债?是不是沧澜教出什么事了?
“原来是林堂主,是小的们眼拙了,还请林堂主恕罪。教主就在谷中,林堂主请自便。”侍从的语气和缓了些,态度却仍然有些敷衍,这让林清更加在意宁沧澜此刻的状况。
“恩公?你在哪?”林清大步走入谷内,一股熟悉的寒气扑面而来。
宁沧澜就坐在上首的石椅之上,见林清进来他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几张纸收了起来。
“小清怎么不打声招呼便来了,来找恩公是有什么事吗?”宁沧澜笑着说道。
林清摇摇头又点点头,靠进宁沧澜时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走了宁沧澜收在手中的纸。
“负债书,因沧澜教未能如约取得先皇遗诏,故需赔偿违约金额白银……千两?”念到最后两个字时,林清忍不住白了面色。
“这人究竟是何许人也?竟这般狮子大开口若要白银千两!”将这一纸负债书重新放回宁沧澜手中,林清心里很不是滋味。盗取先皇遗诏本是自己应完成的任务,可谁知她却半路被蒋山鬼阴错阳差的绑回了凤城。
“原本以我教财力支付这一千两白银本不在话下,怪只怪乔信之与左护使勾结朝廷攻入顺天楼,又攻取了另一些教主存放银两的重地
扫去了不少银两,这才……”
“可是,约定取得先皇遗诏的时间不是一年吗?如今一年未到,那人怎会突然向我们索要银两?”林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宁沧澜无奈道:“那个人是当朝二皇子陆承修,他突然改了心思要提前拿到先皇遗诏。”
“二……皇子?”林清惊得瞪大了眼睛,“恩公你怎么连皇子的任务都接下了?”
“二皇子虽说并不十分受皇上器重,却也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他既然委托我沧澜教取得先皇遗诏,我又怎好不领受这个任务。”
“管他什么狗屁皇子,他贸然改期却要我们来承担如此巨额的赔偿金,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恩公,咱们沧澜教向来高手如云,不如杀到京城去,也好叫那个二皇子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
宁沧澜却突然笑了,“小清,你还是太天真了。纵然我沧澜教可称霸凤城这一方土地,却也没有强到可以与国抗争的地步。”
“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小清再去多接几个任务凑钱?或者去几个大户人家偷些金银财宝去抵了这一千两白银?”林清一时没了主意。
“杯水车薪又怎解燃眉之急?再说,那一千两不过是个幌子,二皇子想要的不是银两而是人。事到如今,只有派人去京城一趟了……”
林清越听越觉得一头雾水,疑惑道:“不是银两而是人?这个二皇子究竟有何目的?”
“这是二皇子送来的一封密信。”宁沧澜说着将一张纸递给林清。
纸上写有一行小字:若求尔沧澜教无忧,需派一人前往京城,蛰伏于三皇子陆承瑄身边搜集情报,届时千两白银可免,本皇子亦可保尔等无忧。
“什么?”看完密信的林清忍不住惊呼出声,“这二皇子也欺人太甚了!这不是明摆着威胁吗,凭什么他可以如此趾高气扬的指派我们——”
未等林清诉完抱怨,宁沧澜便已开口打断了她。
“就凭,他是手握重权的皇亲贵胄,而我们只不过是平头百姓!所以小清,你该明白,权力对一个人来说究竟有多么重要!只有掌握了权力才能得偿所愿,终有一日,我要将那些人全都踩在脚下!”
说这话时的宁沧澜面容阴鸷,浑身散发着透骨的森冷寒气,恍如一个从炼狱中走出的邪美恶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