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心中有千般万般的衷肠要诉,在陆承瑄神情款款的注视下,林清终是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刺客伤了林清却并未伤到要害之处,林清虽在床上躺了几日,却因有医术高明的大夫为她诊治,又有昂贵珍稀的药物为她养身,她的身子很快恢复到了能下床的状态。
这一日,月初上树梢头,林清受陆承瑄之邀共在三王府内赏月。
对于最近发生的事情林清仍然理不清头绪,为何在重重守卫下还是会有刺客进入三王府,又是为什么自己因为一个胎记在一夜之间真成了赵木樨?对于自己的身世林清一直很想探究明白,她到底是不是赵木樨?也许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宁沧澜才会知晓。
事情在朝着林清期待的方向发展,陆承瑄似乎已经非常信任她,平素也愿意同她聊天谈心,这几日都抽出了大半的时间守在林清床边,得知林清可以下床后,他又迫不及待的想陪林清看看屋外的风景。
“赵小姐,这是王爷为您准备衣裳,让奴婢伺候您换上吧。”捧着一套华美衣衫的丫鬟低眉顺眼道。
林清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任由丫鬟为自己更衣。她实在没有想到陆承瑄办事竟这般雷厉风行,几乎在一夜间三王府内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陆承瑄苦寻多年的赵木樨,并且个个见到她都尊她一声‘赵小姐’。
并不是没有被人以小姐之礼对待过,但这次林清却觉得分外不自在。怪只怪三王府中的礼仪规矩都学得太好,并且将林清照顾得无微不至,常常使林清生出受之有愧之感。
若她真是赵木樨倒还好,可她只是奉恩公之命潜伏在陆承瑄身边探取消息的,那胎记之事说不准是巧合或是恩公特意安排的,这让林清怎么也无法心安理得的享受如今的生活。
无论心中如何纠结,林清还是硬着头皮来到了与陆承瑄约定的地点。
“阿樨,你来了。”陆承瑄负手站在一颗木樨树下,面向林清淡笑着说道。
林清被眼前的景象迷得险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陆承瑄原本就生得面如冠玉,在月色下的更添了几分不染纤尘的风姿。见惯了宁沧澜的邪魅狂肆与江韶的冰寒冷面,对于陆承瑄这样带着温柔笑意的俊脸,林清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情愫来。
这种感觉让她感到十分熟悉,好似她曾在哪出见过这副景象一般。林清强压下心中别扭的感觉,缓步走到陆承瑄身边,躬身盈盈行礼道:“参加王爷。”
陆承瑄急急扶住林清的身子,面露疼惜道:“你身上还有伤未愈,哪里还用行礼。再说,以我二人的关系,本就不需要这些虚礼。”
“可是王爷……”不用刻意感受林清也能听见自己此刻剧烈的心跳声,在陆承瑄没有将她当作赵木樨时,她对陆承瑄并没有生出这般异样的感觉,却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她与陆承瑄独处竟觉紧张不已。
“唤我承瑄。”陆承瑄一手揽住林清的肩,另一只手捧过她的脸认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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