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姚广孝就算很聪明,但是这样的人却不一定能用。
甚至,很可能连老实巴交的工部尚书赵?,都要比这种聪明人有用的多。
看着冷笑着望向自己的姚广孝,张天赐同样咧嘴一笑:“所以呢,姚大师不打算继续说下去?”
姚广孝神情一愣,看到张天赐如此冷静的模样,姚广孝立刻皱起眉头。
不对,张天赐的反应和他所想的完全不同,没有害怕,没有恐惧,甚至连一瞬间的惊讶都没有。
张天赐那双平淡如潭水的目光,好似根本不在乎姚广孝猜到了什么。
姚广孝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感觉身体由内向外的冷了起来。
如果连这都不算是张天赐最大的秘密,那隐藏在张天赐心底的,到底是什么?
犹豫了半晌,姚广孝数次想要开口,说出自己的推测。
要么张天赐是被后世之人教导,要么张天赐本身就是后世之人!
可是这个推测一直卡在喉咙,怎么都说不出口。
就好像是来自灵魂的劝阻,不让姚广孝将这一切说出口。
“唉……”僵持半晌,姚广孝还是选择从心,只能转而叹息一声:“所以,贫僧是来瞻仰张少傅的,张少傅过人才能,真当让人钦佩。”
姚广孝随口编了句谎话,赶忙就想起身离开。
张天赐给自己的感觉很不对劲,那来自灵魂深处的第六感,居然一直在警告自己,不要去说出对张天赐身份的猜测。
这时张天赐掌握主动,对姚广孝说道:“先等等,我有个问题,想听你是怎么说的。”
姚广孝站在原地,静等张天赐提问。
“火车和铁轨,你知道是什么吧。”
姚广孝点点头。
大明现在到处铺设铁轨,民夫都召集了几万人,哪还有不知道这两样神器的人。
火车驶在铁轨之上,二者皆为钢铁巨兽。
而朝廷为了避免有老百姓偷铁轨,还规定铁轨偷一段或者被破坏一段,自偷者上三代下九代旁三系,女为奴男为隶。
见姚广孝点头,张天赐缓缓问道:“这有两条铁轨,你站在中间,左边是四个被绑到铁轨上的坏孩子。右边是一个听话的,同样被绑在铁轨上的好孩子。”
“现在火车原本的路径便是撞向左边,而你手中有一个可以改变火车路径的机关,能让火车开向右边。”
姚广孝微微疑惑,不过是简单的选择题,作为精通儒释道三家的人才,这种简单的道德悖论的问题,能将他难住?
不管是佛祖割肉喂鹰,还是儒家的伦理秩序,又或者墨家的杀己以利天下、甚至道家的无为,都能给出自己的火车悖论的解释。
以上诸家,或许最后的选择会不同,但是每一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点,那就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做认为对的事。
姚广孝这时冷笑一声,如果张天赐打算拿这个问题来糊弄他,那他可就有点失望了。
儒家的:【知我罪我,其惟春秋。】这句话,可不是只有你张天赐知道。
只见张天赐这时继续说道:“这个时候,世界突然分裂成了两份。一份的你没有搬动扳手,四个坏孩子死了。”
“一份的你搬动了扳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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