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作诗的兴致,这种怪罪,不是红街的任何人能够吃罪的起的。”
“贵人?”许粥粥蹙眉,“等于就是说,这黑油篷车中的人,是要去见贵人的?她也是才女一类的.......恩......名妓?”
孤山轻轻发笑:“红街中......红街中的女子,就算是在妓女中,都算是下九流中的下九流......但凡有些才学的,不是入了教坊司做官妓,便就是寻花港当青女,而在红街的姑娘,只是......一盘下酒菜。而这洛阳纸女么......席面都上不去,就是一张纸。”
他说道这里就停住了,似乎是才意识到对一个良家贵女说这些不好,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也学着刚刚那个伙计的动作,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道:“我这张嘴,也是该打一下的。”
他以为许粥粥不懂,实际上,许粥粥懂了。
不过她牢牢记着自己是闻瑟瑟,所以也只能睁着眼,露出一脸的迷茫。
还为了加深这个人设设定,嘀咕一句:“既然是贵人,怎么会连张纸都没有?还做什么贵人?”
孤山听这话觉得有道理,举起手来,刚刚想要拍手叫个好,却在看到一景时候僵在了现场。
许粥粥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刚刚还热闹一团的街头已经静了下来,不光是小缕和那打架的壮汉车夫都跪在了原地,连那原本纹丝不动在黑油篷车中的女子也慌忙出来,不顾地上的灰尘,普通跪倒。
许粥粥一愣:“什么情况?”
还没来得及看明白,孤山就一把把她给扯了进来把她一把按到蹲下,并且示意她别出声,压低声音道:“真的贵人来了。莫要不敬。”
真的贵人?
是谁?
皇帝?
还是什么京城中的大官?
许粥粥也压低声音:“你怎么知道?而且,是有人报案?还是?”
孤山摇头,也不知道是在否定哪一个说法,道:“应当是路过的,这条街,是乔府过君侯处的通道......幸亏来的会乔府,若是君侯.......”
君侯许粥粥知道,好像是当朝的真正的掌政王爷,当今小皇帝的亲叔叔,类似于影视剧中摄政王一类的,权威并不比皇帝小多少,而且更加的可怕。但是这位乔府的......又是什么人?
“很可怕吗?”许粥粥问出了最为想知道的问题,同时还在想方设法的要去瞄一眼。
只是她每次以为自己不动声色的探头,都被孤山十分干脆果断的给“镇压”了。
孤山又摇头:“来的是乔府的小乔大人,他为人温和,不怎么愿意看到血,但是,乔府和你们闻家的走动并不亲密,也没多少交情,你若是不小心遇到了,明哲保身还是对的——你这样的姑娘......可别到时候为了一张面容,甘愿入了龙潭虎穴。”
他道:“若是说宋城是龙潭,那乔府......”
许粥粥抢答:“算虎穴?”
孤山又摇头:“乔府是个兔子窝,可是有一句俗话:兔子急了都咬人。那看似清风朗月的小乔公子,脸也是白的,手也是白的,可是这种白,可是血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