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都快要申时了。”
许粥粥把茶水吐了出去,又睁开了另外一只眼睛,哦,快三点。她错过了早午饭。
小绺说进来唤了她好几回,都只见她困得不行,最多也就是懒洋洋翻了个身,胡娟娟见她只是困,于是就叫她继续睡。吃食什么的随时预备着就行。
小绺问她,要吃什么?想吃什么?
许粥粥还困着,先摇了摇头。
忽然想到什么,问:“咱们院子里那猫还在吗?”
小绺以为是许粥粥挂记她们没喂猫,于是道:“放心吧,已经喂过了,按照早午饭的喂的,给烤的鱼干.......对了,小姐要不要吃粘糕?小缕烤的,撒了黄豆粉,可香了!”
许粥粥想点头,可是这个时候小绺已经开始给她梳头,于是只能说:“好呀。”
小绺于是十分欢喜,开心的给她梳头时候,还说了今日的事情,比如大小姐闻玉屏今日不在府里,去了一趟梅峰寺打点,为了后日全家去礼佛做准备。
小绺道:“听说礼佛庄严,小姐和小姐在一处,丫头和丫头在一处......小姐,这礼佛时候要在庙里住三日的,到时候没有我们,照应着,小姐怎么办呀?”
许粥粥满不在乎笑:“什么怎么办?”
讲起来这事,她还真有点发憷。
因为全家去庙里礼佛,不是无缘无故,也不是吃饱了撑着,而是为了迎接家主的归来,也就是说,她那个便宜的爹闻人良,要回来了。
虽然在许粥粥这边的情绪看来,她对闻人良并没有太多的情感纠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可能也是因为知道了原主之前的遭遇——缠绵病榻至死都被父亲冷漠,不管不顾直到咽气;以及看到了布老虎里原主偷偷写的内容......她对于这个闻人良,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印象。
一想到要面对闻人良,她就头皮发麻。
也是因为这样,她没听到小绺说的其他的内容。
眼下一院子静悄悄的,院子里阳光晒的不行,水缸里的水都有些温温的。
小绺打了一盆温温的水端来给许粥粥洗脸洗手,见她还是迷迷瞪瞪的样子,就有点好笑,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小姐怎么呢——这要是我们乡下丫头,比如要被奶奶婆婆骂说是不是半夜去偷鸡摘枣到后半夜才回......怎么就困成这样......”
她说完之后又马上意识到不妥,怎么可以把这娇贵的官小姐和自己这些粗使的丫头放在一起说呢,立刻懊恼的要咬自己的舌头。
“小姐我说错话了......”
许粥粥其实牙根就没听明白小绺说了什么,所以听一耳朵什么说错话,也没反应过来,只困顿的“嗯”了一声。
小绺自然听到了这一声“嗯”,懊恼的咬得嘴唇发白,她没再说什么,低着头给许粥粥梳头。
梳好之后许粥粥习惯性抬头审核一边,愣住:“怎么今天的有些不一样?”
小绺道:“这是我刚刚想到的发式,若是在这些地方带上红石榴的簪子,配上小姐手上的这条丝巾,一定夺目!”
手上的丝巾?许粥粥低头一看,才发现那条红豆歌词的丝巾一直在自己手上。
日光的照射之下,丝巾上的暗纹看得更加的明显,甚至称得上是波光流转赫赫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