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在许粥粥眼中越发的诡异。
许粥粥说:“为何做的那样远?往来都不方便。”
箫枣枣听了大概觉得好笑,因为他此刻面上就是一副憋笑的表情:“因为想去的人本就没打算当日往来啊......”
许粥粥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不由得闹了个尴了个尬。
但是她还是不解。
“这处,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我记得我们适才来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往高处走,可是底下却有河流?”
这令人感觉这京城是建立在一处高山之上,像是一座高山半山削去,然后有了一座城,而这半山中间裂开一条缝隙,底下这才有了河流蜿蜒而过。
她看过宋国的地图,并没有标注过宋国的京城是建立在高处的。
箫枣枣解释:“这不是京城地势高,而是这条河低.......这条河原本不该有,是前段日子落了雨水,那面的湖水暴涨,过了水位线就会由这条明暗河分流,不至于河堤负重太重,所以,这条实际上是人工河。”
他又指了指对面:“这里和对岸,皆是流民所居,流民流民,听起来可怜,流离失所一般,实际上是外乡有些蒙了水患或者别的灾荒,在故乡一时无法存活,于是暂时搬离故土,等到家乡天灾缓解,再回去......圣上恩德,允许这处变成留乡。”
流民,留乡......就是留不住的乡村。
箫枣枣继续解释道,因为此处之人只是暂住,加上这里的属于泄露分流之处,不允许做一些会导致土地松散的事情,什么种田之类皆不可,故而这里的人大多都是经商,在一条街上做买卖的生意人,很多人的宅子都在这里。有钱人多了,各种生意也就多,青楼建起令人好奇,却不意外。
所以箫枣枣不理解许粥粥对此的好奇。
许粥粥说,她原本不算太好奇,可是过了这个过程,她就更加好奇了。
箫枣枣道:“从哪儿说起呢?”
许粥粥指了指眼前的阳关道,讲:“旁人都走阳关道,怎还有人,多选独木桥呢?”
这眼前的独木桥上,苔藓只在下方长,若是这条独木桥平日里走的人不多,那么上头至少应该留一些痕迹,可是刚刚箫枣枣来去一边,鞋底干干净净,独木桥上供人走的那面也是平整光滑,像是有人走了无数遍,就像他们没有看到的日子里,有无数个箫枣枣,熟练自如的在上面来去来去。
许粥粥说:“你也说过了,这青楼位置偏远,一般的人光临,是没打算当日来回的,除非走近路,这就是近路,什么人会去走近路?又是什么人,搭的这个独木桥呢?”
箫枣枣之前从来没想多,他觉得很多事情,存在就合理,如今被许粥粥一问,他也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特别靠谱的解释,他瞎猜:“可能是来青楼送饭的?”
许粥粥摇头:“那边既然是留乡,想必饭馆之类也不少,人家有钱,有钱人的生意好做,什么吃的弄不到?再说了,这条虽然算是近路,可是按照我们的行程,食盒自最近的酒楼到这里,再过独木桥,再过树林,早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