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有的躺着,有的坐着,还有的跪着。南雨柔和张武陵皆疑惑不解,齐声道:“流云国怎么变成这样了?”
方清涵看了看两人,“你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默契了?”
两人相视,再次齐声,“不默契!”
方清涵温柔一笑,张武陵不寒而栗,“师父,你不要再温柔一笑了。每次我看到这个笑容,总会想起王天霸的惨状。”
“细细道来。”
张武陵将王天霸的事娓娓道来,南雨柔大惊失色,方清涵娥眉微蹙,“没想到白嫣儿竟如此狠毒。”
“师父,她虽狠毒,却不是坏人。只是在惩处恶人方面,比较极端罢了。”
南雨柔瞋目而视,“我是恶人吗?”
“我之前提醒过你了,要慎言。况且,与王天霸相比,你只是受了些许折磨罢了。”
“你说的是人话吗?如果我不是南雨柔,当时就死了。”
“以后定要慎言,尤其是对着白嫣儿,一定要慎言。她喜怒无常,手段残忍。”
“我以后不会见到这个妖女!不对,那个妖女!也不对,现在妖女的身体里是你师父,我以后再也不用见到妖女了。”
“你怎么知道白嫣儿不是白嫣儿?”
“我又不傻!”
张武陵不以为然,带着方清涵向饭庄走去。众人进入饭庄后,周围的人全部无视了南雨柔,盯着菜牌愁眉不展。
“再这么下去,恐怕我等要落为贫民了。”
“都怪三皇子,搞得流云国民不聊生。”
“慎言!慎言!你不要命了。昨日的私塾先生就是因为议论了三皇子,被当街处斩了。”
“唉!这日子没法过了。大家每日为了生计奔波,说两句话,还有杀头的风险。”
“如果大皇子在,就好了。二皇子过于仁善,手中没有兵权,最终落得个软禁的下场。”
一队卫兵冲入饭庄,“议论朝堂,罪无可赦!拖出门外,当街处斩!”
几名食客被拖出,“我等无罪,无罪啊!”
卫兵手起刀落,几颗人头落地,血溅当场。街上的行人漠然,人们各行其事。待卫兵走后,小二叹息,“唉!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老板瞪了小二一眼,“还不快去招呼客官!”
小二跑到张武陵等人面前,“客官,需要点什么?”
“简单上些饭菜便好。”
“好勒,客官稍候。”
须臾,饭菜上桌,张武陵和方清涵再次狼吞虎咽,南雨柔蛾眉微蹙,“小二,再上些饭菜。”
张武陵掏出钱袋倒在了桌子上,指了指菜牌。南雨柔眉头紧锁,顾不得形象,大快朵颐了起来。水足饭饱后,张武陵等人向着红枫林而去。
今日的红枫林已不复往昔,红枫照旧,仍随风起舞。多了累累官兵,在亭台楼阁外巡逻着。为首的军官看到张武陵后,近前询问。
“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禁止靠近吗?”
“为何?”
“为何?你不答反问,一身反骨,定是乱党!来人,格杀勿论!”
南雨柔掏出令牌,“我们是武神殿的人,还不退下!”
军官接过令牌,仔细审视,“你们是什么人?”